問橙的想法非常謹慎,她不想得罪契管局資歷最老的谷家,就算是綴不語以契威脅御劍心去做,問橙也想讓御劍心再考慮一下。
問橙此時的勸說反而成了引發御劍心玩心大起的導火索,他既對得罪谷家感興趣,還巴不得快點送走綴不語這個累贅,因此故意挑釁問橙似的說道:
“本尊不介意冒險一試,畢竟得罪谷家又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得罪谷家還是唐朝的時候,當時的谷家仗著自己懂禮知法文化人多,靠給番邦當翻譯自己把自己當土皇帝了,什么使者來訪谷家都要橫插一杠子。
擠兌的別家很沒面子都還只是其次,重點是谷家當時想自立為王接管契管局全部事務,為此五上莫家山,逼著當時的莫家家主交本尊出來獻給唐皇。”
“我的天,谷家曾經居然如此的無恥霸道?他們谷家沒兵器的嗎!”
“不然呢?你以為谷家是什么好人嗎?本尊話撂這,能從遠古活到現在的七元老們,祖上出好東西的概率不超過五個!”
“這說的也太偏激了點吧,莫家祖上不會連五個好人都沒有吧?不過谷家討劍您是如何處理的?”
問橙對御劍心的比喻雖有些不理解,但對谷家死皮賴臉上山搶劍的事非常關心,忍不住用上了敬語,只希望御劍心能繼續講下去。
“處理的方法異常簡單粗暴,本尊都沒現身,小心把谷家派上山的人給打了……”
御劍心說著說著突然停了,問橙還等著他說后續,御劍心卻突然表現出一副恍然大悟記起什么事情來的樣子。
“祖宗,你怎么不說下去了?想起什么來了嗎?”
“本尊突然想起來了,松竹秀的存在還真要感謝一下小心。”
“小心?你到底想到什么了?咱們聊的不是得罪谷家的事嗎?”
問橙根本沒聽明白御劍心到底在說什么。
“本尊想起了一點往事,上次得罪谷家,是因為谷家想送青銅劍進宮討好唐皇,被小心打退來使后,谷家親自開爐鑄造鞭鏈,想凸顯以柔克剛,便讓栗姓家仆入宮獻寶,當時正逢盛世,寶物多如牛毛,區區一條鞭鏈根本無人看中,反而是栗姓家仆勇武過人,被圣上留下帶鞭鏈看守國庫。”
御劍心越扯越遠,問橙已經覺得像是在聽天書了。
“唐朝距今得一千多年了吧?咱們還是別聊那么復雜的歷史問題了,現在松竹秀跑了,谷家不來找我呢,我就回家睡覺了,至于綴不語受傷后讓你報復對方的事情呢,你加油,我幫不上忙,先回家睡覺了。”
問橙不想知道松竹秀是如何誕生的,她只想在谷家沒發現松竹秀跑了之前,先回家睡一覺,至于有了真身能隨時現身的御劍心愛去干嘛就去干嘛吧,跟自己沒關系了。
“需要本尊送你回家嗎?”
御劍心也聽出問橙不感興趣了,并未再強求問橙繼續聽下去,他反而覺得天黑路遠,送問橙回家后自己再查偷襲綴不語的人完全來的及。
“謝謝好意,你記得回家就好,至于我怎么回家,不用管了。”
問橙不僅拒絕了御劍心的好意,還將他扔在了醫院自己回家睡覺了。
她剛離開時本以為御劍心會追著自己回家,但御劍心連追都沒追;她到家時,本以為御劍心一會就回家,但她等到睡著了,還沒等到御劍心回家。
第二天早上,當聞靜趁直播開始前抽出時間買著早飯回到家里,老公莫大寶眼睛腫的像熊貓,頭發白了一大片像是遭受了什么打擊,兒子莫問謙反鎖房門自稱感冒,嗓子都啞了,就算硬拖出房間也是將自己裹成粽子連臉都不帶露的;女兒莫問橙郁郁寡歡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仿佛是被人拋棄了的小可憐。
全家只有聞靜一個人精神抖擻,襯托的全家人喪氣十足,這讓聞靜異常奇怪,自己才幾天沒回家,家里的氣氛為何會如此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