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次都不給爺爺回答的機會,又會改口道:“還是算了吧,就你這傻樣子,留山上更安全。”
爺爺每次被奶奶這樣打擊,都當做是奶奶在向自己表白,憨憨的笑笑就跑去替奶奶下捕獸夾,逮捕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于叢林中的試煉獸。
兩個人也就過了幾天刀耕火種的原始生活,莫家就因為怕奶奶受苦,每天派只兔子故意撞到捕獸夾里,讓爺爺撿到帶給奶奶。
如果兔子是活的,爺爺也許真的會傻乎乎的相信它是失足被捕,沒人幫忙,可兔子不僅是死的還是熟的,中午還是五香烤兔,晚上就變香辣炭燒了,連著三四天兔子的做法都不帶重樣的。
再后來就更離譜了,奶奶說要洗澡,自己第二天就能撿到澡盆水桶換洗的衣服;奶奶說想自己養的貓了,當天晚上就有黑貓從樹上掉下來讓奶奶擼。
爺爺只是失憶依賴奶奶在她面前裝傻,又不是真傻,發現了其中的不尋常之后,讓奶奶說想要一間房子,結果第二天以前撿到的東西全沒了。
為此爺爺被奶奶追著打了兩天,兩個人又過回了鉆木取火,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
本來爺爺以為兩個人就要這么過一輩子,但偏偏有那么一天,捕獸夾抓住了一只大老鼠,真的是那種巨大到足有五六歲孩童的大小。
爺爺的第一反應不是害怕,而是高興這老鼠夠兩個人吃三天的了,轉身就開始在附近找樹枝做叉子,準備刺穿老鼠頸部拖回去當食物。
爺爺還正在找樹枝,眼角余光掃視到身后,一道劍光閃過,奶奶手持一柄青銅短劍,借著樹干一躍而起,踩著爺爺肩膀騰空飛起,對著鼠頭一劍刺了過去。
片刻間,老鼠首身分離,鼠頭沖著爺爺飛了過來,奶奶揮劍一劈,老鼠血濺了爺爺一臉。
等爺爺回過神來,奶奶已經被一個中年男人抱住,和五六個仆人模樣的人,大呼高喊著慶祝,隨后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拖著老鼠走了,只留下爺爺一個人在原地發呆。
他根本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死了只老鼠而已,自己未來媳婦怎么就跟著別人走了?住一起這么多天了,自己怎么不知道她還藏了把劍?那么快的劍用來砍樹,兩個人就有足夠的柴火點火過夜了,也就不用抱在一起了。
不對,人都走了,不用擔心過夜了……也不對,那么多人都是藏哪里?是怎么突然冒出來把人帶走的?自己每天找叢林出口的時候,怎么一個人也找不到?
爺爺自失憶以來第一次離開奶奶獨立思考,這一想就是一天一夜,而想到的結果居然是……
這是奶奶對他的考驗,看他是不是一位稱職的莫家護山人,一旦過關就能跟奶奶回家當契人了!
于是在奶奶離開的第五天,爺爺就像開掛一樣,走出了兩個多月都沒走出來的叢林,第一次來到了莫家鎮,爬上了莫家山,見到了莫家祖宅!
但連莫家老宅的門都沒進去,就在宅門外被莫家家丁毆打了一頓,扔回了莫家鎮,而那時的奶奶正在宅門內啃著蘋果看著爺爺挨打。
這要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被打這么一頓肯定就清醒了,知道自己是碰到渣女被欺騙感情了,可爺爺不僅沒清醒,還陷的更深了。
始終認為奶奶是有苦衷的,不想讓他涉險,不想讓他背負莫家的命運,這是在變相對他表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