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只是自己在生悶氣的御劍心接用問橙的手幫著藍天整理衣服,系上扣子,整理著頭發,扶她起來。
“這些照片里有我嗎?”
張景鳶還不死心,她可以接受自己的男人一心只想著事業,她還在自我催眠這些美麗的肉雕藝術就是他的事業,自己只要能得到他成為記載著他事業的作品又如何。
“有,我一直貼身留著,我這輩子只愛過你一個。”
麥克森說著從衣服內兜里又取出了那張照片,張景鳶看到照片后用藍天的臉擺出了一副苦笑的表情,慢慢的向麥克森走了過去。
“無藥可救!簡直就是無藥可救!景瘋子你真是瘋的無可救藥了!”
御劍心此時用著小心的口氣說話,他知道自己是徹底改變不了她了,只能讓這對狗男女去陰司慢慢贖罪了。
彎腰拖拽起錢修向電梯走去,再給兩個鬼留下一點敘舊的機會,不然下了陰司他們就又要分隔了。
“你留下的居然是這張照片,真令我沒有想到。”
張景鳶用藍天的手接過照片,順便拿起了地上的靈犀刃。
“你不覺得這張照片才是人世間最美的杰作嗎?我到死都舍不得拋棄它,兩國開放外交的時候,我曾拿著照片來東方尋找過你,但走訪的結果卻是你在槍決前自殺了,魂魄也被莫家收走了,我最完美的杰作徹底消失在這世上了,那時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你,找到我的作品。”
麥克森深情的望著張景鳶自私的辯解著,他的深情針對的恐怕只是張景鳶背上的那只肉雕紋身鳳凰。
“恐怕你要失望了!”
張景鳶離開了藍天的身體,用靈犀刃瘋狂的扎刺著那張讓她感到恥辱的照片。
“你瘋了嗎?誰讓你毀掉我作品的!”麥克森抬手要打張景鳶,反被張景鳶扼住了手腕。
“什么真愛,什么思念!都是我對過去的幻想!你從集中營里將我帶出來,看中的就是我的皮膚!我的年紀!我的美貌!我是個可以任由你擺布的弱者!你明明懂中文,我幾次向你求救,告訴你集中營里的罪惡,你呢?直接告訴我你聽不懂,你用中文告訴我你聽不懂中文?哈哈……是我自己親手把過去的傷痛蒙上了一層又一層夢幻的泡影!”
張景鳶咆哮著狂笑,慢慢轉身脫下紅裙背對著麥克森,離來了藍天的身體,她的皮膚開始光速裂開,干裂腐朽到動一下都會往下掉渣。
“你的后背!你的皮膚怎么會這樣,你到底有沒有在好好的保養自己!我的作品!我的作品!我的作品不會這么輕易的毀掉的!我一定還能修復它……”
麥克森看著自己的作品就在自己的眼前腐朽凋零,碎裂成一塊一塊的魂魄碎屑掉落到地上化為灰燼。
“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我把自己的一輩子搭在了你的身上,我被審判時還替你說話,拒絕以受害者的身份指證你!我寧愿被認定為你的同黨被判槍決,也不想讓兒子知道他有一個毫無人性的父親!我對兒子的謊言也是對自己的催眠!這一切是時候該結束了!我只是個不愿意接受現實的縮頭烏龜罷了!”
張景鳶重新披上紅裙蓋住自己的傷痕,向著走廊盡頭的窗戶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