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祠堂與晚上的差別還是有些大的,院墻上底層的青磚因為天冷返潮結了一層冰霜,給人一種冰墻的錯覺,祠堂院門上貼著老舊的年畫門神那是昨晚不曾看到過的;踏進祠堂門,正對著十三層石階,石階扶手上已經扯上了白布,似乎是為宿楓準備的。
此時一陣旋風襲來,卷著滿園的落梅飛揚舞動,問橙并未被寒風影響,反而是一路跟在后面的單諺被這寒風凍的一哆嗦,不自覺的裹緊了棉服。
“石階上推不了輪椅,需要我抱你上去嗎”
宿北斗將輪椅推到石階下,詢問問橙的意思。
問橙馬上從輪椅上站起來拒絕著宿北斗的好意
“不用,你我之間還是保持點距離的好。”
問橙感覺不到腳腕上的疼痛,為了防止腳腕上的固定板移位,她還是選擇主動抬起受傷的腿,扶著石柱扶手一步一跳躍上臺階。
剛跳了三層臺階,單諺突然從問橙身后追了上來想扶著問橙一起上樓,反而被問橙巧妙的拒絕了,她快步猛跳幾下,完美錯開了單諺要攙扶自己的手。
“卷軸呢卷軸在那里”
問橙跳到祠堂門口向屋內看去,整齊的骨灰壇堆疊擺放在四周的墻架之上,并未看到有祭祀臺儲物柜之類存放卷軸的東西。
“那么重要的東西,如果人人都能看到早就丟了。”
宿北斗單手提著輪椅,緊跟著走問橙走上樓梯,先一步走進屋內從用腳步丈量著距離,在走了五六步后,用腳踩了踩地面上的石磚。
整個祠堂開始發出奇怪的聲音,似乎有機械啟動,機械軸拉動著鑲嵌在墻壁后面的鐵鎖鏈,發出鋼器拖拉撞擊的聲音。
鐵鏈聲持續了兩分鐘之久,其中一面擺著青花瓷骨灰壇的墻壁突然晃動一下,整個架子被拉開,露出了墻壁后面的方形凹槽。
凹槽內存放這一根三十厘米長的鐵質卷筒,卷筒外層浮雕著一些精致的花紋,問橙被宿北斗阻隔在五米之外,任憑她如何墊腳查看,也依然看不清卷筒上雕了什么。
宿北斗上前從凹槽內取出卷筒,擰開筒蓋后從中取出一卷黑黃色卷軸,放下卷筒拿著卷軸轉身走向問橙。
“這要如何按手印這卷軸脆到一旁就隨到掉渣了。”
問橙看著宿北斗手中的卷軸皺眉,黑黃的卷軸兩側的卷邊已經碎到掉渣了,卷軸中間的位置兩頭凸起一根軸,那軸看似普通像是鐵器,但鐵軸一端出現了缺失少了一節凸起,而這缺失的凸起讓問橙越看越眼熟,她腦海中瞬間蹦出了一個詞圖盡匕現。
“我將它鋪在供桌之上,你在卷軸上隨意按個手印即可,它可以預見你與兵靈契約消失的那一刻。”
宿北斗也看出卷軸有些破損,沒再往問橙身邊走去,反而是就近在祭臺上伸開卷軸,讓問橙自己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