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橙有些驚訝,沒想到把房子拆的七零八碎的人居然是言家。
此時的單諺并未回答問橙的問題,因為他那一跪胳膊已經可以從天花板碎塊中拔出了;和他胳膊一起出來的還有他手中的相框,以及他手背上扎著的半截指骨。
問橙看到這一幕震驚到說不出話來,明明已經斷掉的指骨現在就扎在單諺的手背上,傷口附近的皮肉就像中了尸毒一般腫脹烏黑到發亮,他的手背高高鼓起宛若黑饅頭上插了根蠟燭一樣。
“這大概就是報應了,她把對強拆害她命隕的狠轉嫁到你身上了,我看你這樣怎么幫她找兒子。”
問橙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著風涼話,單諺有些無奈的苦笑,被問橙說到根本無法還嘴,只能低頭看著手中的相框。
相框中的照片應該是拍攝于一個公園,看著照片上一男一女的衣著年齡,他們應該是對母子,并且是在夏天放暑假之時去公園里拍的照片。
又仔細打量了一會,他越看相框中的男人越覺得眼熟,這個男人自己在某個地方一定見過,不出意外就是今天剛見過。
單諺還在腦中快速回憶著與照片內男子相像的人,一旁的問謙早已看到單諺的胳膊從廢墟中拔了出來,但他和問橙兩個人還站在廢墟旁根本沒有要回來的意思,他便主動走過去提醒著他們兩個人
“你們兩個到底還走不走了,兩個人都傷到手了,再在這里待下去,萬一傷口破傷風了,你們是準備去醫院截肢嗎”
問謙的話嚇的問橙馬上跑向車旁,她才不要截肢,以后真要沒了手自己寧愿去死也不要做殘疾人,但這話根本沒嚇到單諺,單諺還在低頭打量相框,問謙也看到了相框,立即伸手搶過來打量起來問到
“單大神仙你這是沒事干了嗎你的手背腫成饅頭了,你還有功夫在廢墟里撿垃圾玩這邊都不知道拆遷多久了”
問謙正說著,突然發現相框中的人他見過,還就是在今天剛見過的。
單諺見問謙不再絮叨,反而是皺眉仔細觀察相框,馬上詢問到“看你的表情,你也見過他”
“嗯,不止見過,我還幫他錄入過資料,他是他是”
問謙點頭認同自己見過這相中人,但自己忘了是什么時候見過的了。
“今天總共就兩個案子,一個是博物館失竊,再一個是溫室大棚旁發現兩具尸骨,前者我有參與,里面肯定沒他,應該是后者,你再仔細想想,如果想不起來就帶照片回警局現找。”
單諺幫問謙用排除法整理線索,問謙被提醒到點上,一拍滿門瞬間想起自己在哪里見過照片中的這個男人了,他馬上和單諺分享消息
“照片中的女人我肯定沒見過,但這個男人一定是屠丹丹的老公鄒樺”
問謙非常肯定的說著,單諺的手背立馬發出鉆心的疼痛,疼的他又喪失了胳膊的控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