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哥哥平時就是這么魯莽,你看看你頭破了,一定挺疼的,我幫您包扎一下”
問橙隱約看著對方的額頭往下流血,用被泡的濕噠噠的紗布硬往人家頭上包。
溫泉水已經到了齊腰的位置,一旦適應了水溫,燙著燙著也就習慣了,御劍心還在用劍戳著泥澤尋找著可能存放他心臟的一切疑似物品,濺起的水花發出的水聲,仿佛都在暗示著井室內還有一個更大的大家伙。
中年男人站在原地緩了足足有半分鐘,才回過神來,從上衣口袋中拿出對講機調試了起來
“呼叫呼叫我是老黑,上面的兄弟能聽見嗎”
“呦呵,奶奶挺洋氣,為了救咱們還給咱們整個救援隊來,還自帶對講機那種。”
問橙看著對講機很是好奇,半天聽不到對方有回應聲,問橙忍不住搶過對講機玩了起來。
“喂喂,那頭有人嗎這里是地下,這里有六五不,四,是四個人”
問橙本來連御劍心和杏子都算上了,但他們非人類,算上沒用,趕緊改口。
問謙則沒問橙那么有閑工夫和對講機玩,問謙又打了一槍送繩鉤上去,這次沒掉下來,問謙覺得自己大概是成功了,拽著繩子反復扯了幾下,自認為不會有事了,讓問橙先上去,誰知問橙拽著繩子還沒爬兩步,又拽下來一個尖叫著的中年男人,這次是鉤人家衣服上了,對方準備舍棄衣服脫險,結果衣服剛脫一半,被問橙拽下來了。
最后經過一番波折,三個人外帶一只貓還有一柄劍,終于被救了上去,只是給莫家雇的救援隊留下了深刻印象。
直到多年后,第一個被拽井里去的救援隊工作人員老黑,回憶起來那場救援都是這樣說的
“我當時正在井邊勘探,突然就被一根鉤繩刺穿了安全帽拽進了井里。
我當時真的是害怕極了,一個兇神惡煞手里拿著繩槍的,一個光著身子搶我安全帽裝貓的,還有一個用濕漉漉的紗布硬要包我頭的。
最重要的是水里還有個大家伙,被溫泉燙的奄奄一息拼命的拍著水花求救;這還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還是,我們救援隊總共才八個人,被拽下水六個,井都給填滿了,他們就跟有毒一樣,攔都攔不住,每隔一會就要打一槍繩鉤,連塊石頭都沒拽下來鉤鉤抓人絕不撲空。
最后還是我們隊長搶過繩槍打了出去,好歹把繩鉤固定在了井壁上,我們六個疊羅漢幫他們爬繩子,這都能把井口的石壁拽塌方了,差點沒砸死我們”
兄妹二人和趙橫被救出井底后,莫家增派的醫療救援隊火速安排人手制定路線,用擔架抬著被溫泉水燙到渾身通紅的兄妹二人往山下送。
“他他呢那個二世祖你們不救他嗎醫院能救貓嗎幫忙送個寵物醫院也行啊。”問橙被固定在擔架上還不忘惦記著趙橫和杏子。
“你這孩子,被溫泉水燙到神智不清了嗎他姓趙,有趙家管,你們兩個姓莫,有副擔架抬就不錯了。”
問橙當時根本沒明白奶奶的意思就被抬走了,直到她和問謙被抬到半山腰,四個抬擔架的人三個扭到腳,問謙險些從石階上一路乘著擔架滑到山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