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片的黑霧將張念毛包圍吞噬,張念毛從口袋中拿出符紙瘋狂的向黑霧中撒去,黑霧也只是短暫的退散,很快又迅猛的包圍過去,再次將他拖入霧中,因為對黑霧的恐懼緊張,不消片刻張念毛就把口袋內的符紙全部敗光了。
沒了符紙加持的張念毛和普通人沒有什么兩樣,黑霧就像有靈性一樣,找準時機從張念毛被青銅劍劃破的傷口處,鉆進了他的體內。
有了第一縷黑霧的入侵成功,混雜在黑霧內的倀線全都瞄準張念毛的傷口迅速的往他傷口內鉆,倀線再從身體別的地方帶著血鉆出來,將還在掙扎的張念毛吊起掛在墓壁上。
他臀部的傷口就算被倀線撕裂也再沒血流出,墓室內的黑霧開始變淡,無數條帶血的倀線暴露出來,此時的張念毛就像提線木偶一樣,被倀線吊在半空中,手腳都不聽自己的使喚,痛苦的抽搐掙扎想扯斷身上的倀線,反而被倀線纏的更緊吊的更高,牽扯的全身皮肉都異常的痛苦。
“你的手足要斷了,繼續為難我還是先救他,你自己掂量著辦吧等倀線刺的再深些穿透脂肪內臟骨骼,新皇暴走的執念就會將他當做新的身體,吸走仗勢僅存的那一絲神力,操縱倀傀踏平一切,你們這些有靈護著的人還好說,尚能反抗一把,普通人可就沒那么好運了
也不知道我家后人那個叫夏侯盛的小子能不能扛得倀傀入侵,他外公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夏侯笙嚇唬著洛星河,趁他思考猶豫的時候,快速抬腿在洛星河身后補了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徒手抓住墓壁快速上爬,借仗勢的力量逃出墓室,還不忘用石塊將出口封死,完成一切后,伸手拽斷了問橙胳膊上與仗勢相連的倀線。
“仗勢,你也是希望我幸福的,等我報完仇一定會好好的用莫問橙這個身份活下去,再也不會去做身不由己的事了。”
夏侯笙看著帶血的倀線回縮進墓中,環視四周,以墓口為中心,周圍五米內的人全都嘴唇發青,以各種姿勢睡著了。
夏侯笙選了個離自己最近的人,伸手探探對方鼻息,除了嘴唇青紫并無異常只是普通的睡著了;夏侯笙怕洛星河會突然從墓中跳出,給自己補一刀,并未再過多關心周圍昏睡過去的人,借著問橙的記憶,快速向夏侯家祖宅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
她肆無忌憚的橫穿馬路狂奔著,慶祝自己能離開墓室享受自由,過路車輛卻因為她紛紛追尾,一時間鳴笛聲咒罵聲此起彼伏。
與墓室外享受自由的夏侯笙不同,墓室內的情況并不怎么樂觀,洛星河喚出烏冬,本想借烏冬的速度與被倀線控制的張念毛貼身一搏,稍微再給他身上開個新口子,自己就可以陸續放出其它兵靈,從傷口處逐步蠶食凈化黑霧,將墓中的一切化為兵靈們的食物。
但事與愿違,倀線們就像有生命在戲耍洛星河一樣,總是在他要接近張念毛還差一點就能刺中對方時,從別的地方撲過來一點一點的蹂躪洛星河。
連五分鐘都沒有,洛星河身上已經被抽打到青紫了;只要洛星河每發動一次進攻,身上必定被不知從那里冒出來的倀線纏住,狠狠的勒緊抽打一下才會回縮消失。
洛星河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并沒再著急進攻,退到離張念毛稍微遠些的地方,收起烏冬把鞋子脫了,取出藏在鞋跟內的原石扎破掌心。
“參透天機,倀線陣有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