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郝帶來的同事趁吳郝發呆思索的時候,已經找來了撬棍,硬將店鋪的卷簾門撬開,鋼化門敲碎。
等他們進去的時候,店鋪老板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昏迷了,他的雙腳被切斷,沒做任何止血措施,血噴涌了一地。
吳郝馬上叫救護車,聯系錢修匯報情況
“錢隊,莫問橙這次沒來”
“啊沒去你激動什么隔著電話我都能聽到你在笑了說清楚點,我跟莫問謙在倉庫里查吉稚案的卷宗呢,受害人朱得鳳朱望龍都與十幾年前被拐后失蹤的吉稚有聯系。”
錢修用耳朵和肩膀夾住手機,手還在翻著卷宗,他讓問謙把問橙來警局后做過的所有事1:1的還原了一遍,這才發現問題出在吉稚案上,馬上開始找資料,想確定這案子和湯昊先有沒有關系,還沒查到吳郝就打電話來了。
“又傷了一個,雙腳被砍斷了,這個人是開標本店的,五十多歲叫河盛明,是這條商業街的老板整條街半數店鋪都是他租賃出去,自己天天收租玩的產業。”
吳郝念著同事遞過來的戶主信息,聲音里掩蓋不住的吃驚。
“這家大業大的挺牛啊”
錢修將資料攤在桌子上,認真打起了電話,順手用桌上的筆在本子上寫下了河盛明的名字。
問謙馬上將名字輸入電腦,比起湯昊先的底子干凈,河盛明資料里唯一的案底他還是報警人,報警原因是被流浪漢把店給砸了,警察調解后發現是因為流浪漢的兒子丟了,他這才受了刺激神智不清,在犯病的情況下砸了河盛明的店,事后河盛明自認倒霉沒要賠償,流浪漢被送去醫院后河盛明還墊付了醫藥費,這案子就以這個結果結案。
“錢隊單單諺穿著病號服來了。”
“什么”
錢修正看著電腦上的卷宗,突然聽到吳郝提單諺,以為自己聽錯了,自從自己把他賣給民警那邊,查了個大學生宿舍偷衣服的事,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又是從那里冒出來的
“單諺說自己沒病,醫院硬留他住宿觀察,他就以上廁所為由穿著病號服,爬到了要開走的救護車車頂上了,他最初的目標是離開醫院,只要救護車停車他就下來,結果是我叫的救護車,市區里車沒停一直開到了郊區,他手扒車頂都扒麻了”
吳郝將單諺的話轉述給錢修。錢修聽的異常糊涂,只能假裝聽懂了的回應一句
“他人沒事還活著就好,既然他被救護車送到了你身邊,就讓他幫忙分析下這個案子,有了新進展再打電話告訴我一聲就行。”
錢修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和問謙繼續順著流浪漢這條線索查下去,他不相信世上會有河盛明這種好人,被人砸了店都報警了還幫對方墊付醫藥費,這怎么看都像是兩個人之間認識,只有認識的人才會墊付藥費還不要賠償。
吳郝收了手機,把目前所有的案情發展以及自己總是比問橙晚一步的事告訴了單諺,連奶茶上的地址標簽,以及問橙疑似是湯昊先女朋友的事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