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先去聯系御梟查查是誰要偷銅鉤吧,我才來契管局幾天,能保證自己不通魔就很勉強了。”
問橙抓起物證袋里的老鼠,推開門就走,生怕跟苗青云聊多了自己再嘴快,把御琉璃和御紫的事都說了,那自己也成了通魔的人和言奶奶被關在一起,余生就沒機會再出來見太陽了。
問橙走了也就五分鐘左右,苗青云正將尸骨入庫,工作室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
苗青云問了一聲無人回應,拿起一旁的傘向門口走了過去,開門的一瞬間,一把白色粉末沖著自己的眼睛扔了過來。
苗青云立刻后退,手還未撐開傘面擋住門外的人進入,身上卻突然沒了力氣趴在地上。
“我只取鉤不傷你性命,莫要攔我。”
從門外走進來一位高瘦身材清潔工打扮的人,他頭上戴著絨布帽子,臉被兩只一次性藍色口罩交錯遮住,只露了一雙眼睛,嗓音尖細辨不出男女,動作輕微有些遲緩,進屋后到處翻找著鉤盒。
苗青云努力用手指去勾紅傘傘柄處的機關,她現在連求救的聲音都發不出來,根本無法召喚兵靈。
對方尋找無果后把目標又鎖定在苗青云身上,看到她白大褂旁的口袋中有方形凸起馬上蹲下去拿,苗青云撐開紅傘突然襲擊,傘下的飛鏢隨著傘骨撐開刺中對方頸部。
苗青云馬上舉起傘撐在自己頭頂上,身體能動后立刻對準對方腹部就是一腳,那個人像沒有重量的空殼一樣,被苗青云這一腳踹到了墻上,摔落在地上沒了動靜。
苗青云沒有貿然過去查看,原地等了五六分鐘后,確定身體恢復正常這才打著紅傘過去查看。
隨手抽下立在墻邊假骨架上的腿骨,苗青云和對方保持了一根腿骨的距離,用骨頭勾掉對方的口罩本想查看他的生死,只是輕輕一用力,對方的耳朵脫離頭部掉到地上,腐臭的液體順著他的臉頰流到地上。
沒了耳朵的支撐口罩也隨即落下,露出的是張疤痕疊加腐爛到生蛆的臉,還有活蛆鉆進傷口中在臉皮下蠕動一番后,又從另一個傷口處鉆了出來,那場面一度惡到苗青云差點吐了。
幸虧苗青云身經百戰對這場面有一定的抵抗力了,快速扔下腿骨摘下手套,從辦公桌內拿出薄荷糖含在嘴里,才緩解了些許被腐臭影響的不良反應;這要換做問橙,看到耳朵掉下來的那一瞬間,就得被腐臭味頂的連隔夜飯都吐出來。
等苗青云再次戴上手套口罩全副武裝撐著傘走過去的時候,離的比剛才又稍微進了些,這次是用只筆檢查對方的致命傷在哪里,筆蓋游走到腹部時,發現他的腹部微微鼓起用筆挑開一個扣子,墨綠色的腹水流了一地,一只濕漉漉的大老鼠從破損處鉆出,突然躍起沖著苗青云的門面沖了過來,苗青云早料到它會魚死網破,傘上掛的飛鏢立即沖著它的頸部甩飛過去。
鼠身被一分為二,鼠首因為慣性依然沖著苗青云飛了過來,苗青云馬上側身避開,確定鼠頭落地后剛松一口氣。
尸體嘴部突然張開,另一只更大一些的食腹鼠鉆出,沖著苗青云的腿撞了過來。
苗青云感覺到腿上微微一疼,握住紅傘的手輕輕一抖,傘面微微有些傾斜,食腹鼠借機叼起鉤盒迅速向屋外逃竄,苗青云想追,被撞過的那條腿完全失去知覺,她連邁步的機會都沒有人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