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橙雖感覺不到疼,但她看著宿北斗拉住自己胳膊的手已經壓進羽絨服里面去了,再加上自己的體重,她非常擔心宿北斗會把自己的胳膊給拽脫臼了,為了能讓他松手,問橙只能自嘲似的破罐子破摔了。
“我管你是不是老女人呢,我只知道現在你對我有用,今晚必須用你來續命。”
宿北斗不想搭理問橙還拉著她繼續前行;隨著霧氣越來越濃,村內的路越來越不好認,宿北斗的腳步也慢了許多,他在說完這話后又不自覺的停頓了一下,似乎是被霧氣侵蝕到不舒服。
也就是在此時,問橙突然發現去北斗的手背上開始有細鱗生出,在霧氣的滋養下,鱗片越來越大有些像魚鱗一樣了。
問橙忍不住伸手去扣了一下,宿北斗感覺到手上一涼徹底停住了腳步,問橙感覺到了宿北斗的視線注視馬上說到
“呀,這魚鱗居然是真的,我還以為是假的呢,你每天是不是都要蛻皮啊,掉落下來的魚皮是自己吃還是分給村民們你剛才說的要拿我續命,該不會是讓我幫你剝魚皮賣錢吧”
為了能讓宿北斗松手,問橙已經全面開啟了損人模式。
此招果然有效,宿北斗也確實松開了問橙的胳膊,但他反手就利用身高優勢拽住了問橙的后衣領,拖著她繼續前行。
問橙本想反抗,但自己無論是體型還是身高都不占優勢只能靠體重硬墜,增加宿北斗拖拽自己的難度。
偏偏就在此時宿北斗突然停住了腳步,拽著問橙坐到了長條凳上,等問橙反應過來不對勁的時候,霧氣已經散盡,戲臺漸顯,戲臺上兩名旦角爭唱的戲聲悠揚,回聲蕩漾,她們的每一句都讓問橙身上起雞皮疙瘩。
戲臺前的第一排擺的還是四方桌,桌旁太師椅上依然坐著那個孤寂的男人。
“看到那個男人了嗎福壽班班主,你今晚的任務是讓他跟孟婆道歉。”
宿北斗推推問橙,讓她過去跟第一排的男人搭話,問橙雖有些不情愿,但在跟宿北斗討價還價后,宿北斗被問橙的慫打敗,本該是他控制問橙如今反被問橙拽著衣袖向戲臺前拉。
問橙反客為主硬拽著宿北斗的衣袖,拉他一起走到戲臺前,推搡著他坐上太師椅,反被宿北斗提著衣領硬按到太師椅上坐下。
四方桌旁的男人感覺到問橙落座轉頭看她,開口問到“是來送茶錢的嗎”
有些娘氣尖細的男音讓問橙愣了一下,客氣的反問到“敢問班主尊姓大名”
“姓擎,占佑字單名一個吉。”男人說著摘下腦袋上扣的帽子對問橙微微一點頭。
花白的遮耳短發瞬間披散下來,臉上的老人斑長了一臉,隱約還能從他臉皮下塌聚起皺紋的臉上,看出他年輕時應該是有些好看的胖子。
“擎佑吉應該是養子沒錯了”
問橙念叨著對方的名字,轉頭看向宿北斗正想小聲嘀咕一句,身旁卻沒了宿北斗的蹤影,地上只剩一地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