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劍心還想繼續逼問對方,劍剛一揮出去,周鶴哲飛身一躍遁回結界破損處,隨后他的聲音從破損處傳來
“我可沒說天界這都是你自己瞎猜的”
緊接著從幽冥之處涌出無數黑氣快速修補結界破損,片刻間戲臺恢復如初,剛才的戲臺大火,游魂扎堆,仿佛就從沒出現過一樣。
鬼戲臺前只剩下了落魄的富少爺茶倌和戲班班主擎佑吉,他們依然在繼續著武力爭吵,辯論著蓮香究竟是不是一個好女人;而不遠處的宿家莊正被火海逐漸侵蝕著,本來遠走逃難的村民們看到火光,也顧不上危險了,全都跑回來救火。
御劍心斜靠在戲臺旁,疑似看著為蓮香斗嘴的二鬼打架,實則在反復思考問橙這些天的記憶,他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局了,這鬼戲臺究竟是個什么東西,它的存在究竟是為了誰
難道是陰司想扶持魔界復蘇默認了宿北斗以怨氣封存上古協議還是說陰司為了度化孟婆才默認宿北斗搞這鬼戲臺的
若是前者,違反正道倫理陰司應該不會如此無知,若是后者,那現任孟婆必定會出現跟擎佑吉有個了結才對,但目前孟婆根本沒有要現身的跡象,這一切又有些說不通
御劍心正琢磨著,鬼車鳴笛聲清晰的傳入他的耳中,一輛老舊綠色鬼車憑空出現,一個急轉彎漂移到戲臺前卷起塵土陣陣,飛揚的塵土阻止了富少和擎佑吉繼續打下去,兩人雙雙抬頭像看西洋景一樣打量著鬼車。
畢竟這鬼車再破舊,那也是被陰氣濕寒浸透出銹跡破損的現代款公交車,拋去銹跡這車型扔大街上完全就是隨處可見的存在,但在清末民國那個時候還是見不到這樣式的車;因此車一停下,他們兩個的打斗也停下了,都在看著車門等待著看下車的人是誰。
終于在等待了半分鐘后,車門打開,洛星河臉色青紫步履蹣跚渾身濕漉漉的從車上走了下來,腳一落地就跪在地上狂吐了起來。
大口大口摻雜著頭發絲的紅褐色液體被吐到地上,在他吐了一分多鐘后,臉色才稍微正常一些,但地上的發絲卻變得不對勁起來,它們先是像一灘泥一樣隨著紅水蔓延來的范圍逐漸擴大,隨后留下一縷筷子粗細的發絲扎根在紅水印痕范圍內,其余發絲纏身觸手脫離水印圈,直沖富少和擎佑吉而去。
等他們兩個反應過來這頭發不對勁,馬上從地上站起來逃跑的時候,頭發已經從腳腕開始像結繭一樣將他們逐漸包裹起來。
不過纏繞在富少身上的頭發在快要遮住他臉時,快速退散凝聚成發繩纏繞在他的手腕之上,紅水印記中的發根又分出一縷攀延到鬼車之上,隨后一個微微帶點戲腔清脆的少女音從鬼車上傳來
“生時你未娶我,怪我,怨我,傷我,負我,你我終陰陽相隔,死后你又想我,念我,找我,娶我,等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無論我變成什么模樣你都還愿意再娶我嗎”
聲音的主人一身淺粉戲裝,拉著發繩從車廂內走到車門處,凝望著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