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的命令一下達,整個侯城館驛都被數百名士兵給圍了起來,誰敢出門一步,直接誅殺不解釋。
元禮算是徹底沒辦法了。
他就算是想找天子求救,可信也送不出去。
陸塵只怕是想要在軍中獨裁,徹底擺脫天子的監視。
元禮盡管心有不滿,可也不敢多嘴,司馬德戡這個血淋淋的教訓擺在他面前,他哪里敢跟陸塵叫囂
督軍屬其他成員更是個個嚇的驚魂未定,過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扶著元禮回屋去歇著了。
司馬德戡被尉遲敬德一路拖到了樊虎的軍帳,然后將他往樊虎面前一丟。
咕咚。
司馬德戡摔倒在樊虎面前,看著樊虎慘白的臉離他這么近,他嚇的連連后退。
尉遲敬德卻一腳踩在了他的后背上。
“如果不是你,樊虎不會死”
尉遲敬德晃了晃手里的渾鐵鞭,語氣陰冷無比“如果不是你,樊虎的軍中,也不會造成那么重大的傷亡一萬五千條命,命在你眼里,就這么卑賤,這么不值錢嗎”
“不,不”
司馬德戡連連搖頭,慌亂無比的說道“當時,當時我還沒有逼樊虎,他就已經損失了數千士兵,我,我最多有一半責任尉遲將軍,饒命,饒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第一鞭,為樊虎”
尉遲敬德根本不聽他廢話,上去就是一鞭。
啪
尖銳的砸擊聲,仿佛雷霆之音。
司馬德戡背部遭受重擊,整個人眼前一黑,差點沒暈死過去。
“第二鞭,為因你慘死的將士”
啪
“第三鞭,為王爺,樊虎對他忠心耿耿,卻被你間接性害死對王爺來說,他損失的不僅僅是一位良將,還是一位生死袍澤”
啪
三鞭過后,司馬德戡后背已經被砸的血肉模糊,而司馬德戡整個人也已經叫不出來了。
背部重創,傷及內臟,司馬德戡鼻子里嘴巴里都在不停的冒血。
看到司馬德戡三鞭下去就奄奄一息了,尉遲敬德把渾鐵鞭收了起來。
“不能讓這個家伙這么輕松的死去”
說著,尉遲敬德看向杜義“把他掛在城門下,每日少量喂食,讓他暴曬三天”
“是”
杜義得令,立刻紅著眼睛將司馬德戡給拽了起來。
看到司馬德戡嘴巴微張,還在微弱的說著“饒命,饒命”
“若不是怕你死的太安逸,我現在就一劍宰了你”
杜義心中恨意滔天,但忍住了沖動,拖著他就來到了城門下,捆綁好了,直接吊住。
司馬德戡如此生不如死的下場,不僅震懾到了督軍屬,還震懾到了長史屬。
長史屬和督軍屬好比天子的左眼和右眼,名義上,長史屬是陸塵的智囊團,但陸塵從來不用他們。
長史屬的軍官對陸塵的輕視也早有不滿,但此事一出,長史屬的人紛紛閉上了嘴巴,屁都不敢再放。
甚至私下里對陸塵的不滿議論,也都停住了。
之后,陸塵派人以軍禮厚葬了樊虎,一起被行以軍禮厚葬的,還有所有戰死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