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乙支文德便告退,然后鳥悄的回了平壤城。
乙支文德一走,陸塵立刻輕輕一揮手。
一道黑影立刻從暗中現身,來到了陸塵的面前,微微欠身拱手“王爺。”
“讓你做的事怎么樣了”
陸塵背著手,臉色平靜的問道,語氣之平淡,好像不是在談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就像在聊天一般。
“已經挑了三十人,這三十人都是孤兒,無牽無掛,絕對的死士”
此人不茍言笑的回答道,神情之間無比冷漠。
“剛才那個老家伙,跟上他,想辦法混進平壤城內打探虛實,如果高建武有異動,切不可輕舉妄動,想辦法回來報信。”
陸塵吩咐道。
“是。”
此人點點頭,沒有半分猶豫,說著就要離去。
“等一下。”
他剛想走,陸塵忽然叫住了他。
“王爺”
他有些疑惑。
“瑾安,聽說你在老家還有個弟弟”
陸塵走到他的面前。
“沒有”
諸葛瑾安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語氣之肯定,仿佛真的沒有一般。
但陸塵知道他是不想讓自己為此而感到心愧才否認,所以便嘆了口氣,說道“如果想把謊撒圓,不妨試著戒酒。”
這一番話,不動聲色的點明了諸葛瑾安喝酒時說漏嘴一事。
當時陸塵劫瓦崗,諸葛瑾安就是刺探情報的主要人員之一,當時和他一起混入瓦崗調查情報一事的幾人都暴露了,陸塵將他們藏了大半個月,最后還是把他們從洛陽調離,帶到了身邊四處征戰。
就是他們潛藏的那半個月,諸葛瑾安喝酒時說漏了嘴。
他是和家里人鬧了矛盾才出來參軍的,他這一脈曾是諸葛亮的后人,延續到今天,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貴族,不愁吃不愁喝。
但諸葛瑾安不安亂世,一心想要參軍,家里人就是不同意。
諸葛瑾安想著家里反正不止他一個男丁,所以就一沖動跑出來了。
陸塵當時挑情報人員的時候,第一個要求就是不能有家眷,必須是孤兒。
因為有家眷的人就有牽掛,萬一被抓住或者暴露,很可能會因此而引發災難性的后果。
但諸葛瑾安隱瞞了此事,陸塵把他從洛陽調離,也是因為這一點。
調走那些跟他一起喝過酒的人,也是為了把這一潛在隱患徹底扼殺在搖籃里,否則諸葛瑾安的家人,也可能會有危險。
不論如何,只要是有可能泄露這一消息的因素,必須全部消除,所以陸塵甚至也從來不和任何人提起此事。
之后的征戰,諸葛瑾安一直鞠躬盡瘁,十分賣力,陸塵對他更是無比信賴,雖然平時一直隱藏著他,讓他在軍中的存在感極低,但諸葛瑾安這樣的人,要的就是一個低調。
一直到現在,諸葛瑾安仍是很多人不知道的存在,除了秦瓊,就連新文禮和尉遲敬德都不知道陸塵身邊還有這樣一號人物。
諸葛瑾安雖然是天生的偵查偽裝高手,但潛入平壤城這樣嚴密的國都,和潛入瓦崗寨不一樣。
瓦崗寨想要混進去很容易,裝成落草為寇的流民即可。
但潛入平壤城難度之大,危險程度之高,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