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也不是什么賢良淑德的人;
但蘇白還是搖了搖頭,蘇白并不是一個道德潔癖者,純粹是靠自己的身體出來賣錢的,蘇白并不覺得有多卑賤或者是不堪,這,不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借口讓她死,而且蘇白忽然覺得自己的思維已經開始有一些劍走偏鋒了,有點極端了,解決問題的方法,居然最開始想到的,是殺人。
這不是一個正常的思維模式,如果蘇白還想繼續在這個社會里生活下去,而不是隱藏在一個臭水溝里當一個見不得光的老鼠的話,自己的思維模式,在自己正常情況下,也必須同時回到正軌上去。
而且,最重要的是,蘇白現在已經吃飽了,人一旦吃飽后,對面前的食物,反而會產生一種反感。
蘇白看了看周圍,糾結于是把整個房間燒了還是把尸體處理掉,蘇白最終選擇了后者,因為把房間燒掉不現實,酒店的管理人員會很快發現,然后馬上會有來滅火。
不過,其實,換一種思路的話,倒是可以很方便料理掉這件事。
蘇白把賓館衛生間的毛巾拿過來,沾了水,然后開始擦拭周圍。
好在,蘇白吸食鮮血時,并不像是小孩子吃飯一樣飛濺得到處都是,所以要擦拭的地方不是很多,把較為明顯的鮮血給擦掉,至于指紋什么的,蘇白倒是懶得去弄了,他把曾哥的東西都收拾起來,曾哥有一個黑色的皮包,正好被蘇白拿來裝東西。
女孩兒的手機和錢包,都被蘇白放在了女孩兒面前。
緊接著,蘇白蹲在了女孩兒面前,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
“裝作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懂?”
女孩兒馬上不停點頭。
“他死了。”蘇白說道。
女孩兒一愣,雖然之前的動靜以及自己的感覺,已經告知了自己這個結果,但是當明明白白地聽到時,女孩兒還是被瞬間嚇得俏臉煞白。
“我不殺你,但你也別給我惹麻煩,就當今天活兒沒接成,不,等一會兒,他包里,有一些現金。”
蘇白從曾哥皮包里取出了一些現金,丟在了女孩兒的面前,鈔票灑落,落在了女孩兒的身上,營造出了一種極為諷刺的感覺。
手,在女孩兒的臉上拍了拍。
嗯,還挺嫩。
算是做了一個告別,隨后,蘇白幫女孩兒解開了手上的繩子,然后他站起身,把曾哥的尸體扛在了肩膀上,先打開了門,然后重重地把門關上,隨后,蘇白又悄然無聲地走到了窗戶那邊,從窗戶那里又依葫蘆畫瓢地翻了回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
大概蘇白離開一刻鐘后,早就雙手被解開的女孩兒才敢一點的一點地撕掉了自己眼睛上的黑膠帶,見房間里確實只剩下自己了,女孩兒迅速解開了自己腿上的繩子把自己嘴巴上的東西也拿掉,站起身,活動了一下酸麻的大腿,馬上去把自己手機和錢包等這些東西都放入自己的手提包里,緊接著,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衛生間里之前蘇白撒落下來的錢都撿起來放入自己包內。
最后,她打開了門,取出了房卡,疾速跑出了房間。
女孩兒裝作沒事一樣在大堂那里拿房卡辦理了退房手續,然后走出了賓館,走出賓館后,一邊哭一邊低著頭向學校走,這是一場噩夢,她要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
隔壁房間內,蘇白躺在床上,聽著外面女孩兒離開的動靜,過了半個小時后,一切平靜;
蘇白抽出一根煙,點燃,對著被放在床下的曾哥尸體笑了笑:
“看,現在的大學生,可沒新聞報道里說得那么脆弱,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