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勁么?”
“哪里不對勁?”
“周局死了,但是,我們沒有收到主線任務完成的提示。”
“怎么回事?”
“那就意味著,恐怖廣播所認定的兇手,和我們自己所認為的兇手,不是一個人。”
一顧恍然,道:“是年輕時候的他?”
蘇白點了點頭,“應該就是了,你現在還能行動么?”
一顧苦笑道:“基本不行了,這身體骨折的地方太多了,你呢?”
“我現在很冷。”
蘇白說得是實話,現在自己比之前還要冷許多,眼下能夠站在這里說話,已經算是意志力在堅持著的結果了,自己吸食了九妹的鮮血之后,體質發生了特殊的變化,但是蘇白還明顯不能適應,或者,按照一顧之前說的,必須得等到任務結束,回歸現實世界時讓恐怖廣播先把自己身體復原梳理一遍,才能夠把這個變化了的體質重新給穩定下來,而本以為可以殺了周局就能夠立刻完成任務回歸現實的設想,在此時似乎是破滅了。
“你知道他在哪里么?”一顧問道,然后掙扎著站起來,卻失敗了。
蘇白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會去哪里。”
………………
一星期之后,周局的葬禮盛大舉行,整個白銀地區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出席了這次追悼會,電視臺也特意過來做專題報道,上面壓下去了一切關于周局的不利方面調查,直接定了性,畢竟,一個警察局局長如果出了什么問題,那么后果和社會輿論反響可連環殺人案更加可怕。
在一輛面包車上,蘇白和一顧坐在后面兩人一起吃著買來的熟菜,這個時期那種快餐店品牌還沒完全進入中國,估計也就是大城市那些地方才有,也不能像未來那樣子手機拿出來就點個外賣,所以兩個人平日里一般也就是去餐館打點菜回來在車上或者是在賓館里吃,讓他們兩個人現在去買菜做飯,也確實是有些難為人了。
“你丫的跟你在一起,大夏天都不用開空調了。”一顧喝了一口酒調侃道。
蘇白沒理會一顧,只是自己夾著花生米吃,不時觀察著對面禮堂門口,肅穆的哀樂響了一個上午,到中午時,才總算是歇了下來,下午估計還有一些活動以及一些重要的人物要來祭拜一下,不過這會兒,日頭正高,大家伙也就忙著先吃飯休息一下,死人躺在冰棺里反正無所謂,活人活著還是得繼續受罪。
這幾天,一顧基本都和蘇白在一起,每天晚上,一顧都會拉著蘇白聊一些關于人、、妻的話題,哪怕是知道蘇白對這個不感興趣,蘇白也全程不發一言,但是一顧還是自顧自地說得侃侃而談,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倆人雖然不至于建立起什么過深的信任關系,但至少算是熟悉多了。
“下次車震時真的要拉你一起,我有個保姆車,你幫我開車,然后你就坐在駕駛位置上,我和女的在后面做運動,你是不知道,車子里的空調我一直覺得不舒服,總是對著人吹,不是太冷就是太熱,嚴重影響我的發揮。”
蘇白白了一顧一眼,然后指了指車窗外走過去的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說道:
“你現在就可以。”
一顧苦著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連走路都得扶著,怎么做?有心無力啊,胸口肋骨都斷折呢。”
蘇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指了指一顧,“你可以躺在下面,讓你的阿姨,哦不,你的女伴在上面,然后你用意念力托著她,讓她懸空,一上一下,觀音坐蓮。”
“…………”一顧。
這時候,蘇白忽然丟下了手中的筷子,把酒杯也放了下來,伸手抽出了一張面巾紙,擦了擦手,
“準備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