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不直接送到火葬場去?”蘇白反問道。
“他們的肉身,現在對于他們來說反而是一種對自己的束縛,在毀壞他們肉身的同時,如果不能對他們深層次的存在進行毀滅和化解,那等于是把一枚炸彈丟入火爐里去。以前接受天葬的都是德高望重的虔誠信徒,但是這些年,那些拜金的風氣也侵蝕了這里,能夠去天葬的人反而是以有錢人居多,這也讓那些本來可以作為化解怨念消解痕跡的神鷹也因為產年累月地吞吃這些人而退化了。”
“成吧,要我做什么?”蘇白點了一根煙,然后打開了房間里的電視機。
“貧僧的車上有可以遮蔽氣息和躲避一般追蹤的法器,你陪貧僧下去取一下,如果讓這里的藏僧找到了你,也實在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喲,還有禮包?”
“是借,不是送,雖然只是一件低級法器,但那也是貧僧自己的東西,并非是從微店里兌換出來的道具。”
“成成成,是借,是借。”蘇白也不介意,先把東西拿到手再說吧。
取出了門卡,蘇白和七律和尚一起離開了房間,蘇白倒是不擔心七律和尚坑自己,組隊程序是由恐怖廣播做中間人完成的,也意味著雙方必須像是故事世界里走大劇情一樣,如果七律和尚故意幫那些喇嘛坑自己,那么七律和尚自己將會受到來自恐怖廣播的懲罰。
二人走向了樓道的電梯,經過一個房間時,聽見了里面傳來了很清晰的女孩喘息和興奮的叫聲,顯然是在做著那種運動,松潘當地的賓館質量確實差,隔音效果也真是讓人無語,蘇白甚至能夠聽出來發出興奮叫聲的女孩是那個之前來找自己窮游的女大學生,怪不得人拿個套這么久,原來是臨時又接了私活,估計是打算等這家客人先交了貨之后再來找自己這個已經談好了的客人吧。
“你認識?”七律和尚此時忽然問道。
蘇白看了看房間門牌號,應該是孫林的房間,因為李郁訂房間是包了連續的五個房間,這里生意并不是很好,所以這一樓就只有五個住戶,分別是蘇白自己的,李郁和藍藍的,劉剛和朱婷婷的,蘇暖的以及孫林的,蘇暖自然不可能和那個女大學生在磨鏡面,其余的都是情侶住在一起,分析一下也就知道這應該是孫林的房間,想來孫林是追蘇暖未果一個人晚上又耐不住寂寞了和這個窮游缺錢的女大學生正好一拍即合搞上了。
“走吧。”
蘇白和七律一起進了電梯,七律的面包車就停在賓館門口,外面的喇嘛已經走了,顯然他們認為這家賓館有七律在檢查應該沒問題了。
兩人來到了面包車旁,七律先從駕駛室里取出了一個黃色的布包,從里面取出了一塊成色不是很好的玉佩,遞給了蘇白;
正當蘇白還拿在手上把玩的時候,七律忽然像是發現了什么,猛地推開了面包車的車門。
蘇白順勢看過去,然后目光當即一凝,面包車內本來應該坐著的是死去的一家三口,此時也是坐著三個人,兩個大人一個小孩,兩個大人也是一男一女,但是那個男的明顯不是那個死去的丈夫,而是一個蘇白很熟悉的人,這個人坐了蘇白一整天的車了,
是孫林!
蘇白的臉色忽然變得很奇怪起來,如果說孫林著了道莫名其妙地進了面包車了,那么,那個在孫林房間里那個正在做事兒的,
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