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那個坐車帶路的藏民來敲門了,七律和尚告訴蘇白,這個年輕的藏家小伙名字叫波吉,這個村寨的村長或者叫族長,就是波吉的爺爺。
在波吉的領路之下,蘇白和七律和尚來到了村寨的最后面,那里是接待重要客人或者是舉行祭祀的場所,波吉的爺爺雙腿已經走不了路了,坐在輪椅上面,不過還是在廳堂門口恭候著客人。
見七律和尚向他走來,波吉的爺爺雙手合什,很是虔誠地對七律和尚行禮,七律和尚念了一聲“阿彌陀佛”還禮,然后一行人進了里屋。
里屋里已經安排好了一桌飯菜,不是藏家特色口味,而是清一色的中餐,口味偏淡,應該是為了故意貼合七律和尚的口味。
在路上就吃了點面包的蘇白也的確是餓了,七律和尚和那族長在說話,他自己反正先開吃了起來,等蘇白吃得差不多的時候,七律和上那邊的談話也差不多了,七律和尚就簡單地用些湯泡了兩碗米飯吃了下去就起身,對蘇白示意要離開了。
“要這么趕時間么,帶夜行動?”蘇白可是開了一天的車,確實有點疲乏了。
“白天到處都是游客,怎么去五彩池拿東西,只有夜里可以。”
這次,領路的還是波吉,波吉開著自己的一輛卡宴出來,載著蘇白和七律和尚去了五彩池景點,然后波吉就在公路上等著,蘇白和七律和尚下了車。
晚上,在月光的映照下,五彩石還是給人一種美輪美奐的感覺,這片池子在陽光照射下會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線,很是迷人,不過現在是夏季,雨水不是很充沛,所以池子的面積不是很大。
七律和尚直接翻過了圍欄,跳入了池子之中,蘇白猶豫了一下,也跳了進去,池子里的水冰冷刺骨,蘇白入水之后也是不禁身體一個哆嗦。
“這里。”
七律和尚對蘇白招呼道。
蘇白游了過去,然后和七律和尚一起在那個位置下潛,在池子底部的石縫之中,七律和尚抽出了一條像是彩帶一樣的東西,明黃色的,也不知道被池水浸泡了多久了,也沒爛,甚至是給人一種光亮如新的感覺。
蘇白去抬石頭,七律和尚負責抽帶子,終于,在兩個人的合力之下,這個將近十幾米長十厘米寬的帶子被抽了出來,然后兩個人一起上了岸。
“大老遠地過啦就是為了這個?”蘇白一邊擦著自己身上的水一邊問道:“這是法器?”
七律和尚點了點頭,“這是貧僧當初留在這里的法器,上面的紋路已經損壞了,只能暫且泡在這五彩池內保存滋養,明日去黃龍的雪寶頂,需要這件法器把那一家三口綁在一起,然后借著那里的寒意和正午的光芒化解掉他們身上的怨念。”
取完了東西,蘇白和七律和尚就坐回波吉的車里回到了村寨,今晚還是要在村寨里休息一夜的。
蘇白和七律和尚的房間靠在一起,用熱水洗了一個澡的蘇白坐在床邊,房間里燈沒開,電視機也沒打開,蘇白就這么靜靜地坐著。
少頃,似乎是覺得發愣的時間夠長的了,蘇白自嘲地笑了笑,準備上床休息,這時候門被敲響,外面傳來波吉的聲音。
蘇白開了門,波吉端著一碗散發著濃郁香味的羹湯給蘇白。
蘇白笑著答謝,然后把羹湯拿回房間里,喝了兩口,覺得味道不錯,身體一下子變得舒泰暖洋洋的,但那種困意一下子變大了起來,蘇白把一大碗羹湯又全部喝了個干凈,隨后躺在了床上,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等陽光照射進屋子照在蘇白臉上時,蘇白眼皮顫抖了幾下,隨即緩緩睜開,然后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被黃帶子給綁了起來。
“這是什么意思?”蘇白抬起頭,對站在自己床邊的七律和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