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把車子又倒了回去,“等等楚兆那邊的調查結果,既然不會是聽眾干的,那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這里裝神弄鬼。”
是的,把一個將近一歲大的孩子,刺破了腦袋,再腳上綁一個秤砣,吊死,真的是很裝神弄鬼,看起來像是一種什么儀式一樣。
“兇手,還會在餐廳里么?”熏兒問道。
“看情況了,有可能在,也有可能不在,如果是餐廳的工作人員的話,那么他應該還在餐廳里,因為他走了身份一樣會曝光,如果是故意潛入進來的人,那么現在應該不在了。”
蘇白從車子里取出一瓶礦泉水喝了好幾口,然后把瓶子放回去,這時候,前面街道上已經有警車開過來了。
………………
“不是叫你們先走的么。”楚兆摘下了手套,走到了蘇白和熏兒身邊,蘇白和熏兒剛剛被喊過去錄了個筆錄,不過因為有著充分不在場證明以及楚兆這個警察做擔保,所以做筆錄也就是走一個簡單的流程,當然,最關鍵的是,警方已經有了一個很明確的線索,那就是在事發之后,餐館里一個專門負責照管顧客小孩子的女服務員,不見了。
看情況不像是遭遇了毒手,因為餐館周圍有錄像帶顯示她是自己從后門那邊偷偷地溜了出去,并且到現在還沒聯系到她,已經有一路警方去她住處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如果沒能在她的家里發現她,接下來很可能就是全城通緝,畢竟餐館內的攝像頭也拍到了她抱著孩子去洗手間的畫面,只是洗手間那邊為了保護**,所以沒有安裝攝像頭。
“那個女人是瘋了么,這樣折磨一個孩子。”熏兒有些不解地說道,小家伙此時已經睡著了,趴在她的肩膀上。
“或許是精神疾病吧。”楚兆說道,但是顯然,他自己也不相信,畢竟,不是每個精神病人都是蘇白,而且就算是蘇白殺人,也不至于說去對一個這么小的孩子出手,甚至,還用這樣子的一種方法殺掉孩子。
蘇白則是皺著眉沉默不發,隨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楚兆:“你覺不覺得,這個孩子的死法,很像重慶男孩案那個死者的死法?
頭頂有被粗針刺出來的傷口,腳下綁著秤砣,上吊勒死。”
楚兆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應該只是很粗劣地模仿而已。”
蘇白搖了搖頭,“不見得。”說著,蘇白的手機響了,是胖子發來的回復,之前蘇白向熏兒把照片要了過來然后發給了胖子,胖子這時候終于把他的回復發了過來,雖說蘇白和胖子的關系不是很好,但是這種不關系利益糾葛的事情,大家還是會下意識地互通一下有無,畢竟術業有專攻,誰也保不準會遇到自己強化體系以外所不了解的事情。
“根據胖爺我的觀察,這應該和重慶男孩案被傳得神乎其神的說法有些不同,因為重慶男孩案中是先把男孩制服,給他穿上鎖魂紅衣,系上墜魂砣,這就是留魂。再把男孩殺死,并用分魂針插入他的頭頂,這是瀉魂,估計兇手應該帶有裝魂魄之類的道術法寶,比如葫蘆,盒子之類的裝魂之物。最后再掛在梁上,因為按道術的說法,魂魄是不可能完全取凈的,所以必須讓他離開地面(離土),掛在梁上是因為木代表生命,有引魂的效果,這樣才能把孩子的魂魄取凈!至于13歲13天,女性親屬水性紅衣,無非是把魂魄提升到至陰的地步!
但是你這里只是徒有其表,看似很多地方都在模仿,但是卻沒有絲毫地意義,廁所本就是陰氣較重的地方,但是高檔餐廳的廁所和街邊公廁不一樣,那里的陰氣其實少得可憐了,畢竟用的人不是很多而且基本有人專門在里面負責前天后打掃。另外小孩子頭上的傷口更像是為了鑿而鑿出來的,根本就沒鑿在確定的穴位上,其余的很多細節方面,看似和重慶男孩案一樣,但是真的只是看起來相似而已。”
看完了這些回復,蘇白卻沒有完全地放下心來,他總覺得,似乎有點不對勁,但是卻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只是現在恐怖廣播也沒發布現實任務,所以應該可以看出來這起事件對于恐怖廣播而言,算不得是需要聽眾去處理的事件。
楚兆的手機這時候響了,他現在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頭了,再加上這件案子也算是他發現的兇案現場,所以各種案件進程都會匯總到他這里來。
“喂,什么?”楚兆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我馬上派人過去增援,你們保護好現場。”
放下了電話,楚兆的臉色顯得很是不好看。
“怎么了?”熏兒問道,“又出事兒了?”
楚兆沉著臉點了點頭,“那個女服務員剛剛被發現死在家里,死狀……和那個小孩子一模一樣。”楚兆轉過身看向蘇白,“蘇白,這真的不是聽眾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