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蘇白這一槍,還不得不開;
深吸一口氣,因為面前這個紅衣男孩,也是恐怖廣播所認定的任務目標其中一部分,蘇白不能留情,也不能收手,否則就意味著任務失敗。
下一刻,蘇白舉起了自己手中的槍,對準了這個還在自己面前歡樂蹦跶的紅衣男孩。
紅衣男孩愣住了,然后一動不動,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出現的,只是不解,隨之而來的,是莫大的憤怒,但是,當蘇白舉起槍對準他的剎那,一種本能地危機感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蘇白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有點干裂的嘴唇。
但是,這種姿勢保持了十秒鐘,蘇白還是沒有扣動下扳機,這個紅衣男孩也就愣愣地站在那里十秒鐘。
蘇白閉上眼,想要什么都不管不顧地開一槍,卻忽然有種有心無力的感覺。
艸,
蘇白在心里罵了一聲,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圣母了?
難道自己有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癥?
蘇白不是什么好人,這一點,他自己很清楚,與善人更是一點都沒關系,但是對方明顯是在剛才有殺死自己的機會,卻放棄了。
這個紅衣男孩只是覺得性窒息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可能他自己當初就是因為玩這個游戲過了火死掉的,但是依然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大的享受,所以想要自己也體驗一下。
對方……
沒想殺死自己。
咬了咬牙,蘇白把槍口放了下來,然后見這個紅衣男孩還站愣在自己面前,當即罵道:
“滾!”
紅衣男孩這才慌慌張張地飄出了廁所,落荒而逃。
蘇白把兩把槍放在了洗手池上,打開水龍頭,捧起水撒在了自己的臉上,卻依然覺得不過癮,干脆把衣服脫了,找到廁所里的一根用來打掃的橡皮管字套在說龍頭上,然后在這里,在兩具尸體的陪伴下,沖了一個澡。
大概半個小時后,渾身上下濕漉漉的蘇白穿著褲子走出了這棟大樓,上衣被他耷拉在自己的肩膀上。
霍坤的尸體和那個男子的尸體,蘇白也沒去處理,既然是現實任務,那么恐怖廣播會負責善后。
坐進了自己的車里,蘇白發動了車子。
讓那個紅衣男孩離開,確實是這次現實任務的一大缺憾,但是蘇白不覺得自己會遭受多大的懲罰以及來自于恐怖廣播的不滿,畢竟類似于這個紅衣男孩這種的鬼魂這個世界上還是不少的,估計真正讓恐怖廣播想要清理掉的,還是那個居然能夠把病毒和玄學結合起來的那個男子,蘇白已經殺了他,也算是解決了恐怖廣播這次現實任務的主體部分了,只是故意放走了紅衣男孩,任務只能算是完成了一大半,想要在下個故事世界里獲得來自恐怖廣播的照顧有點不可能了,但是至少也不會說故意刁難自己。
“算了,反正我就是個打醬油的。”
蘇白更清楚一點,那就是比起眼下在廁所里已經變成一具冰冷尸體的霍坤,自己現在已經算是好很多很多了。
開車離開了這個科技園區,蘇白沒急著回去。
此時天色已經有些略微發亮了,早上五點,也算是新的一天正式開始,蘇白拿起手機給熏兒打了一個電話,那邊的熏兒很快就接通了電話,顯然也是到現在都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