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們除了等待,還是等待。”蘇白吐出一口煙圈,然后微微皺眉,“或者,恐怖廣播這么做也有著屬于自己的深意,這么大費周章地弄進來這么多聽眾,他可能也是在嘗試著什么。”
“團戰。”王樂章毫不猶豫地吐出這兩個字,顯然,他的想法和蘇白差不多;
上百聽眾進一個故事世界,月圓之惡的貓人暴動,這分明是在故意催生著一個個屬于聽眾的小團體出現,這一切,都應該是恐怖廣播故意為之,而“團戰”,“分隊”,等等這些東西,在以前的故事世界里是沒有的,至少沒有涇渭分明的出現過,大多數是粗糙的利益合作,而且,團體的數目也不會有這么大;
而團體數目越多,團體的實力越強,這就迫使那些本來自認為實力足夠強大的聽眾也必須去選擇一個團體去進入,否則單個人的實力很難在之后的風暴中得以保全自己。
“還記得恐怖廣播停播三個月那件事么?”蘇白問道。
王樂章點了點頭,“記得,我那三個月過得挺舒服。”
“三個月的時間,足夠恐怖廣播去修正它自己以前所犯下的錯誤,或者是紕漏,又或者是方向,同時,它可能也會趁著那三個月的時間給自己增加一些元素和項目,比如,團戰。”
“我覺得這次對于恐怖廣播來說應該算是一次嘗試吧,用故事世界環境先分隊,然后看看效果,如果效果后,以后團體或者叫小隊的模式也會被單獨地成立出來,如果效果不好,不符合恐怖廣播預期的效果,那……”
“不會的。”蘇白打斷了王樂章的話,“上百聽眾,10個以上的團隊,被放在一個城市里,想想,都是一件讓人熱血沸騰的事情。”
“你真是個精神病。”王樂章笑罵道。
蘇白看了看王樂章,笑了笑,沒告訴王樂章自己現實里其實就是一個精神病患者。
不過,很快,蘇白忽然皺眉問道:“那個人影在那里做什么。”
廢墟之中,有個人影在慢慢地走動。
“應該是撿垃圾拾荒的吧。”王樂章看了看說道。
蘇白點了點頭,但是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迅速轉身回到房間,從馮亞龍坐著的沙發那里把一個望遠鏡拿了過來,馮亞龍是一個風水相師,身邊除了羅盤以外的專業東西其實還喜歡帶一個望遠鏡方便觀察地形地貌。
舉起望遠鏡看過去,蘇白的面色凝重了起來,沉聲道:“應該,真正的故事,要開始了。”
望遠鏡的鏡頭里,出現的不是一個在拆遷廢墟中撿垃圾的拾荒者,而是一個推著嬰兒車步履蹣跚的老太婆,老太婆時不時地從嬰兒車里拿出一只小手或者是一只小腳啃食著,
似乎是發現有人在觀察自己,
老太婆扭過臉,看了過來,
對這邊,露出了笑容,
熏黃的牙齒,褶皺的皮膚,
以及那詭異的笑容和半張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