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多了,確實不好吃。”壹默雷開口道。
這時,已經用餐完畢的許晴走到了甲板上,在距離廖秋和壹默雷不遠的位置坐了下來,她神情孤僻,很多細節可以表明,這個女人距離自己內心崩潰的時間,也不遠了。
“可憐的女人。”廖秋又吃了一口土豆泥,故意用力地咀嚼著,仿佛真的是在咬肉。
“她支撐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事實上,她能堅持這么久,已經讓我很驚訝了,不愿意放棄自己過去,等于始終抱著一塊污點,不停地主動接受著來自懺悔力量的折磨和額沖擊。”壹默雷吮吸了一下手指,把餐盤放在了甲板上。
“有堅持也是好事情,我們兩個人全都放下和舍棄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廖秋也懶得繼續吃了,還剩下一半的食物,直接站起來,把剩下的食物倒向了船外,下方,不見陸地,唯有星空,有過一個聽眾曾仗著自己有一件可以短時間飛行的法器嘗試過飛出去,然后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忽然出現了一道閃電劈中,直接化作了星空肥料。
諾亞方舟上到處都是規則,約定俗成的規則;
“喂,女人。”廖秋對那邊的許晴打了個招呼。
許晴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沒搭理廖秋。
搭訕失敗,廖秋并不覺得有多氣餒,他只是伸手指了指船外:“解脫痛苦吧,跳下去,然后一道美麗的閃電就會來擁抱你。”
許晴扭過頭,看了看廖秋。
廖秋聳了聳肩。
“有病。”許晴吐出這兩個字。
“…………”廖秋訕訕一笑,“真是個堅強的女人,難怪能和那個神經病成為隊友。”
“你認識蘇白?”許晴看向廖秋,略微起了一點說話的興趣。
“那家伙在我脖子上留下了一灘體液,你說我認識不認識他?”廖秋很夸張地說道。
許晴看了看廖秋,微微皺眉,然后搖了搖頭,“他……雖然有些方面很獨特,但我不認為他那方面的取向有問題。
脖子上的體液,那個畫面,很有趣。”
“是鮮血。”廖秋伸了個懶腰,“現在,我真的很羨慕那貨,本來,他應該也在船上的,他的心事,他內心的經歷,絕對比我們要多得多得多,也比我們坎坷難忘得多,甚至,他本身就有極端的心理疾病,
如果他能在船上,每天被懺悔時,估計真的像是一只小白鼠被直接送到電刑架臺上猛擊,那畫面,肯定很美很美,尤其是我在這里煎熬受苦的時候那家伙看可能在下面睡著覺吃著便利店的罐頭悠哉悠哉的,心里,真的很不平衡啊。”
“是的,很美。”許晴也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