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凌晨幾點了,也懶得繼續睡了,蘇白去下了一些掛面當夜宵,就和小林兩個人一人端著一個碗坐在辦公室沙發上慢慢吃起來,小林的手機調出一首琵琶曲放著。
兩個大男人就著清冷的琵琶曲吃面,沒開燈,但屋子里能見度還挺高,只是有些灰蒙蒙的。
吃完了面,把面碗放在了茶幾上,蘇白靠在了沙發上,微微閉上眼。
小林則是擦了擦嘴,面色上有些猶豫,也有些躊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蘇白清楚,這樣子的一個生活經歷如此豐富的人,城府自然也是很深的,而且小林還是一個聽眾,自然不會把內心的活動在臉上表現得這么明顯出來,顯然,他是要故意給蘇白看到。
“你想退出?”蘇白問道。
“有點。”小林點了點頭。
“那就把碗洗了就走吧,本來就沒你什么事兒的。”
“但是又不甘心。”小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都喊了三個幫手過來了,其中一個還是那個和我在秦皇島爭過那幅畫的和尚,總感覺你們人多勢眾,說不定真能被你們挖掘出什么東西出來。”
“做事兒就不要猶豫了,要么做,要么不做。”
“你知道賭博最忌諱的是什么么?”
“什么?”
“梭哈,把自己逼上死路,那種感覺太難熬了。”
“如果你認為我喊了三個人過來一起也是梭哈的話,那就真的沒有必要繼續待在這里了。”
小林的手指不停地在茶幾上敲著,“對于我來說,現實世界其實更是用來享受的居多,故事世界里我倒是能夠放得很開,我不想退出,我也想看看那棟房子里到底有什么秘密,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如果說是如何分贓的話,那就不要說了。”
“不是分贓,我的要求很簡單,加上我,加上你,加上那三個,總共五個人,也算是一個小隊了,你,蘇白,不準當這個小隊的隊長,因為你的性格,我真的很怕,我本來就對那屋子充滿恐懼,如果你再是話事人的話,我真的很怕跟你一起腦子抽風莫名其妙地死掉。”
“…………”蘇白。
“你答應這一點,我就加入,也不再猶豫了,更不會反悔。”
“嗯,好。”
“那就可以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