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在心里納悶著,平時這只貓可是和自己井水不犯河水,蘇白甚至想著不是因為有小家伙的存在,可能吉祥早就離開自己了,但今天居然真的有個寵物的樣子了。
座機的聲音在此時停了,應該是對面撥通超時,自己又沒接,所以自動斷了。
蘇白也不急了,身體向沙發那邊再靠了靠,嘆了口氣,從一個世俗人眼里的神變成一個世俗人眼里的殘廢,這轉變,還真是有點突兀,自己確實是有點不習慣了。
估計這恢復恢復,自己至多也就能擁有勉強的行動能力吧,但重體力活估計都做不起來了。
思緒發散的時候,座機又一次響了。
蘇白按下了免提鍵。
“喂,蘇白,是你么,是你么?”
座機那頭傳來了楚兆焦急的聲音,似乎還帶著一種哭腔。
以楚兆的身份去直接調取出蘇白座機號碼是很容易的事情。
“是我。”蘇白回答道。
“我打你電話打不通,只能試著給你辦公室里的座機打電話了。”
“什么事么?”蘇白問道,顯然,他也感受到了楚兆此時的情緒有點不對,帶著惶恐和畏懼,以及……傷心欲絕。
“熏兒,熏兒出事了。”楚兆開口道,“我記得他是在我后面兩天進故事世界的,我今天打電話給她,結果是她媽接的電話,我問熏兒人在哪里,她媽當即哭了起來,
等到她媽哭結束之后,旁邊一個男的拿了電話罵我,說他女兒都已經出車禍去世半年多了,我為什么還要故意打電話過去故意刺激他老婆。
那是熏兒的父母,他們說他們在熏兒去世之后一直保存著熏兒的手機,每天充電還帶在身上做思念。
我剛去查了一下朋友圈校友圈以及那幾個和熏兒有關的政府部門的一些網絡社交圈子,從那里的信息反饋來看,在他們看來,熏兒真的是在半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很多同學和同事都發了哀悼她的文章和朋友圈。”
蘇白緊咬著嘴唇,溢出了殷紅的鮮血,
作為一名聽眾,蘇白當然清楚這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熏兒已經在故事世界里死去了,而恐怖廣播直接修改了熏兒在現實世界之中的影響和存在,這種聽眾忽然死亡的影響因素降到了最低最低,
甚至是……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