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的藍琳,無論是在同階的燕回鴻霹樓還是在蘇白這類人面前,都保持著屬于自己的姿態和風格,如同盛開在冰川上的玫瑰,清冷且高貴。
這個意思有點像是普通人常說的官威差不多,那種氣場,那種氣質,讓他和周圍的普通人顯得格格不入,而高級聽眾,更是如此,他們已經不叫官威了,他們其實更類似于——神威,聽眾所具備的能力,機會等同于世俗人眼中的神,所以很多聽眾都不把自己當做人,而是把自己真正地擺在了神的位置。
一如梁森,在蘇白四人視角中是生死危機的方文海那件事上,梁森其實一直當作是一場免費的露天電影在看,很悠閑,也很愜意,在別人眼中,或者說更是在自己的助手解稟眼中,梁森是真正地那一批站在金字塔頂尖位置的那批人;
但是,現在,
梁森畏懼害怕甚至還帶著一種抽泣,
無助彷徨得像是一個孩子,
眼淚,鼻涕,等等都開始流了出來,此時的梁森,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要多難堪就有多難堪;
“廣播……恐怖……廣播……”
當梁森說出這幾個字時,解稟有點無所適從,他不相信這是梁森忽然的發瘋,那么,原因就只剩下一個了,梁森現在所察覺和感應到的東西,自己感應不到,也體會不到,那種大恐怖,因為自己層次不夠高所以察覺不出來,而梁森正是因為層次高,所以正近距離地觸摸著那種恐怖,
才會嚇成……這個樣子。
“他在警告我……他在警告我……他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他能無聲無息地來……無聲無息地走……但是他偏偏不……偏偏讓我感知到他來了……偏偏讓我知道他來了……偏偏讓我知道他就在我身邊………”
梁森抱著自己的頭蹲在桌邊自言自語著,顯得很是失魂落魄:
“他在怪我沒有勇氣去那里……他在怪我……他在看不起我……他生氣了……他生氣了…………”
解稟咽了口唾沫,現在的他,真的是有些不知所措。
…………
手機丟在一邊,蘇白抱著小家伙,聞著小家伙身上的奶香味,心里,更多的是一種冷漠,可能,蘇白最不能接受的事情就是別人拿著以為能拿捏住自己的痛腳威脅自己了,這算是蘇白的逆鱗。
辦公室那邊,隱隱約約傳來和尚他們交談的聲音,顯然,對于西安現在的狀況,他們也不敢掉以輕心。
蘇白聽著聽著眼睛就開始慢慢閉了起來,昨晚其實沒怎么睡好,今晚的事情比昨晚更多,但蘇白打算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拋諸腦后的狀態看似很魯莽,但也是一種自我解脫的好方法。
只是,你想安安靜靜地睡一覺,有人卻偏偏不如你的愿。
“歡迎收聽恐怖廣播節目,聽眾朋友們,你們好,我是節目的主持人,我沒有名字,因為名字,在這里沒有絲毫的意義。
西安,一座歷史悠久的古城,它祥和,它安靜,散發著從盛唐開始流傳至今的古韻,流淌著傳承自始皇的古風,
它是一座著名的旅游城市,但,現在,它也同樣吸引著那些非普通人的關注,
如今,全國各地,很多地方的聽眾,都把目光投向了這里,投向了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