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緩慢地上升,吉祥就這么蹲坐在那里叼著那一袋子鮮奶,表情嚴肅,不茍言笑;
雖然吉祥一向都是這種高冷的姿態,但是蘇白還是能夠體會到一種不一樣的感覺,血尸和吉祥之間的關系絕對不一般,但是至少現在看起來,吉祥并沒有為血尸的事情跟蘇白算賬的打算;
那么,吉祥跟荔枝之間的關系,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些疑惑,注定現在暫時是無法解開的了,因為吉祥不會開口說話,雖然蘇白清楚吉祥如果愿意講述的話,它哪怕不會開口說話也沒有絲毫地障礙和問題,但是蘇白明白,以吉祥的性子,它才不會愿意就這么安安生生地坐在那里慢慢和蘇白講述自己以前的故事,這不符合這只貓的畫風。
電梯門開了,吉祥快步地走回偵探事務所,蘇白跟在后面。
回到家里,把風衣脫了下來,兩把地獄火散彈槍被蘇白放在了茶幾上,洗了一把臉后,蘇白直接走入了臥室。
小家伙此時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吉祥正輕輕按撫著小家伙的后背。
不管怎么樣,這只貓在對待小家伙的態度和細心程度上,蘇白是很放心的,也不知道為什么,吉祥對小家伙這么投緣,但是有時候這種對小孩子對小寵物的感覺,很難用理性去說明,說不定一眼就喜歡上了,也沒什么道理可以去講。
輕輕地坐在床邊,蘇白看著安睡著的小家伙,情不自禁地伸手在小家伙可愛的臉蛋上輕輕地蹭了蹭,小家伙似乎是在睡夢中覺得癢了,下意識地用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后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蘇白站起身,走到了書桌前,打開抽屜,從里面取出了一張門牌卡。
吉祥在床上和小家伙一起趴著開始睡,它才不理會蘇白要去做什么。
在飛機上休息過了的蘇白這時候還真沒多少睡意,既然回到家看過孩子了,那就抓緊時間去科學怪人的家里去看看吧,如果事情順利的話,明天早上應該能帶著早餐回來,小家伙那時候也差不多剛好起床。
輕輕地把臥室門關好,蘇白拿起自己的車鑰匙走出了事務所,坐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坐入了自己的普桑后,蘇白沒急著發動車子,而是下意識地看了看車子里的收音機那一欄。
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時候,腦海中浮現出了自己第一次接觸恐怖廣播的畫面;
那時候的自己剛剛殺死了女白領,坐上了一輛剛剛撞死一個人的司機的車,兩個都剛剛手上粘著血腥的人就這么碰到了一起。
現在想起來,那個司機也應該是一個體驗者,和自己應該一樣,但是他運氣似乎有點不好,他直接死在了那個故事世界里,而蘇白則是活了下來。
驀然間,有一種唏噓的感覺。
蘇白拿起車上的口香糖撕開包裝放入自己嘴里咀嚼著,發動車子后收音機里也傳來了一檔午夜金曲節目,正在播放的是一首許嵩的《玫瑰花的葬禮》,一首節奏歡快的傷感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