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世界觀確實夠扭曲的,株連九族居然能這么理解,老板,我要五杯豆漿,這個,這個,還有那個,都要。”楚兆顯然是一個人買了好幾個手下一起的早餐。
蘇白只是隨便點了一些,畢竟小家伙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
兩個人提著早餐又走了回去,楚兆把買來的早餐分了,送蘇白去車那里。
“楚兆,我不相信你在成為聽眾之后,你的世界觀沒有發生什么變化。”
“應該是有的,但度過了一開始的恐懼之后,我很驚訝地發現我自己居然有些適應了。”
蘇白沒直接說你的適應來得太慢了,而是點了點頭,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把早餐放在副駕駛位置上,楚兆就雙手搭在蘇白的車窗邊。
“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天吧。”
“今晚去你那里吃飯?”
“你買菜。”
“出去吃唄,我請客。”
“看來油水刮了不少。”
“我再干凈也沒有你蘇大少這么干凈。”
“其實,這種事情,你可以管管的。”蘇白還是開口說了這個話茬兒,“你反正已經是聽眾了,干嘛對現實里的事情有這么多的顧忌。”
“我父母還在,我不想有什么出格的舉動讓他們擔心。”楚兆笑了笑,“正如你也有一個兒子需要你關心和愛護一樣。再說了,我一直信奉今天吃進去多少東西,以后也會同樣吐出來多少東西的,不是么?”
“現在其實已經在吐出來了。”蘇白的手指輕輕地在方向盤上敲了敲,“政策上確實得到了很多傾斜,因為不斷地鬧騰和抱團也的確是獲得了司法方面的妥協,但是相應的,整個社會對他們也會越來越排斥,從教育、工作等等方面,都將被越來越嚴重的排斥下去,在我看來,他們得到的遠遠少于他們正在失去的東西。”
說完后,蘇白發動了車子,然后笑了笑,“我們也是太有意思了,大清早的兩個聽眾居然在討論這種問題。”
楚兆這個時候忽然正色道:“蘇白,你說……”楚兆用手指指了指天,“它,有沒有可能也有一天被忍無可忍的聽眾一起推翻?你沒發現,其實這兩件事情,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么?”
蘇白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現在對于你,對于我,對于絕大部分人來說,想這個問題實在是太不切實際了。”
“那我現在應該想的是什么?”
蘇白掛了檔,車子慢慢向前開,楚兆也松開了手站在了路邊,
“怎么在下個故事世界里,
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