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無所謂了,故事點畢竟沒自己小命重要,這個任務太邪性,關鍵是褚婷的死亡畫面太直接了,完全不給絲毫地反抗機會,這是讓人最畏懼的。”
“走吧,下去吧。”蘇白說道。
蘇白三人算是最后的一批從五樓下四樓的,第四層的所有游樂設施在此時都亮起了燈也運轉了起來,有兒童過山車,也有各種游戲機等等,但是,等站在第四層時,饒是心態堅硬如蘇白,也不禁有種頭疼的感覺。
因為,在整個第四層地面上,鋪著一層厚厚的卡片,天知道這里到底有多少張卡片,而且,根據恐怖廣播的習慣跟審美,這里,估計也就只有一張卡片是有小丑圖案的。
光是地面上的卡片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同時還有各個縫隙里塞著的,游戲機里卡著的,等等凡是可能塞卡片的地方都被塞著的,總共加起來,簡直就是海量。
并且,毫無例外,所有卡片都是背面向上,看起來一模一樣。
“大家慢慢找,不是小丑畫面的全都丟到一個地方不要給尋找帶來二次難度。”鴨舌帽開始指揮起來。
“呵,他倒是會拿著雞毛當令箭,自己把自己當大隊長了。”墨鏡男很不屑地撇撇嘴,“之前帶著眾人把褚婷逼死了,現在還好意思在這里發號施令。”
“其實,逼死褚婷,我們所有人都有一份,哪怕我們沒開口去阻止,也沒去附和,但我們也默認了他們的選擇,畢竟,在我們潛意識里,讓褚婷這個外人去冒險,總比自己去冒險要來得好很多很多。”
蘇白隨手翻開幾張扶手上的卡片,全都是其他卡通圖案。說完這些話,蘇白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碰到了那次拉面館事件,其實,很多事情真的只是屁股決定腦袋了,蘇白曾經嘲諷過一個群體,少部分人是極端的,大部分人則是沉默著享受著那部分極端的人給自己帶來的好處,這一幕,不是和自己之前所做的一模一樣么。
民族,畢竟是由一個個人組成的,民族性,在很大程度上其實是取決于人性而已。
就在所有人都在尋找卡片的時候,游樂場里的一座掛壁鐘在此時忽然響了起來,一道道音波蕩漾開去。
蘇白微微皺眉,下意識地撐著身邊的一個游戲機機身保持著站立姿勢,而其余人,更多的也是在東倒西歪著,就連鄭月,也是踩著高跟鞋走了幾步發現自己實在是支撐不住了也是扶著身邊的一個游戲桌靠了過去。
漸漸的,蘇白發現自己的意識正在慢慢地恍惚起來,困意也越來越重,周圍游樂場的聲音也開始漸漸遠去,但帶來的效果卻越來越重,仿佛在此時整個人的腦海中只剩下了這種若近若離的聲音。
最后,蘇白的視野開始扭曲,等到他正在看清楚面前東西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張很精致的桌子面前,桌子上擺放著三套餐具,在一旁,有一個管家跟一個女傭畢恭畢敬地站在一邊。
但是,
餐桌上只有自己一個人,
自己穿著小西裝,脖子上系著餐巾,顯得很一絲不茍,
不過,越是這樣就越是能夠感受出一種寂寥跟冰冷的感覺。
自己的父母,已經不在了,但是餐桌上,自己依舊固執地保留著屬于父母的餐具,哪怕他們不會再出現,哪怕自己面前的這兩套餐具不會有人去使用,蘇白依舊這樣子地堅持著。
一種心痛和窒息的感覺不斷地擠壓著蘇白的內心,
坐在餐桌上的小蘇白在此時也是面露痛苦之色不停地搖著頭,
“砰!”
小蘇白拍了一下桌面,發出了一聲悶響。
緊接著,小蘇白抱著自己的腦袋,從椅子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