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這一點上也不能說血尸比那個留下一滴精血的吸血鬼要強多少,因為雙方的場景不同,側重點也不同,雖然吸血鬼的記憶場面不是很大,但是里面出現了幾百個圣殿騎士以及諸多紅衣主教,甚至最后還出現了教皇以及來自上帝的懲戒火焰,也足以稱得上是另一種大場面了。
蘇白雙手放在衣服兜里,開始隨意地在這里行走著,他沒去二樓,只是走入了超市區域,在貨架周圍閑逛,很明顯的是,周圍的顧客以及超市服務人員真的都能看見自己,這讓蘇白有了一種詭異的融入感,老實說,幻境以及現實世界蘇白也經歷了不少了,但這還是自己第一次進入互動能力這么高的記憶世界里去。
難道是因為血尸雖然被恐怖廣播滅殺了,但又因為這個特定的故事世界,所以被保存完好的原因?
其實,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血尸沒有死,但是這個可能被蘇白本能地排除了,一個人,殺掉了陜西境內的所有高級聽眾后被恐怖廣播抓到了蛛絲馬跡確認了身份,結果還沒弄死的話,那是否就意味著全知全能的恐怖廣播,其實也有力所不及的時候?
雖然心里一直很排斥跟反感恐怖廣播,但是不得不承認,自蘇白心里,恐怖廣播至高無上的理念也是一直潛移默化的在自己的腦海中,甚至是有些根深蒂固了。
克隆體一出現就打算直接對剛廣播,更多的,估計還是因為他自己的存在時間和原理,明知道活不下去了,倒不如任性一把。
蘇白搖了搖頭,在人家的記憶畫面里自己居然還能愣神發呆,也是有些受不了自己了,不過這倒是讓蘇白想起了楚兆那家伙遇到的那個組織,那個組織可是直接宣揚的反抗恐怖廣播的理念。
這種理念在高級聽眾眼里一文不值,甚至顯得有些可笑,因為經歷得多了,實力強了,其實對恐怖廣播能力的認知跟接觸就越為深刻,也更能觸摸到恐怖廣播的恐怖,當然,沒人愿意被當作豬來飼養,大家心底肯定都對恐怖廣播有不滿和憤恨的,但是這種情緒只是在心底;
而那些低級聽眾,只是一種單純的畏懼,他們的感受其實還停留在最原始最初級的階段,將恐怖廣播當作了神祗去對待,不像是高級聽眾,還經常能夠通過自己對恐怖廣播脾性的把握根據恐怖廣播的審美來在故事世界里獲得一些提示跟方向,所以,那個組織才能吸引一大批低級聽眾加入,從而進行——洗腦。
那些怕得要命渾渾噩噩的低級聽眾可以從這個組織里獲得“家庭”的溫暖,也基本是主動接受這種洗腦,畢竟即使是低級聽眾也不是傻子,明知道是類似于傳銷的組織卻還是甘愿進去接受洗腦,畢竟比起被洗腦和傳銷來說,還是恐怖廣播更加恐怖,也就只能兩害相遇取其輕了,只是就是不知道這個組織的目的是真的組建一個溫暖的大家庭互相安慰還是有其他更深層次的想法了。
超市里人來人往的,蘇白就走走看看,他覺得既然噴泉池子在底層,恐怖廣播也是讓大家從最高層往下走,那么血尸的記憶畫面里,血尸應該就是在最底層的一個地方吧,所以蘇白也就一直耐著性子繼續在超市里轉著圈兒。
大概半個小時了,結果還是什么特殊的地方都沒有,沒有受到外部刺激沒有發病時,蘇白的性子還是很冷靜很沉穩的,但即使是這樣,蘇白也不免有了些煩躁的情緒,這到底要待多久?
還是血尸其實自己也沒有發現有一個陌生人進入了他的記憶里?
又或者,血尸已經消亡了,所以記憶畫面里真的只是類似于播放器一樣播放著,沒有暫停沒有快進也沒有任何的感應?
蘇白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錢包還是在里面的,干脆拿了一個口香糖跟一瓶飲料走到了收銀臺那邊。
“你好,有會員卡么?”收銀員很禮貌地問蘇白。
“沒有。”蘇白回答道。
收銀員點點頭,把蘇白的兩個東西掃了一下,“先生你好,一共十塊五。”
蘇白從錢包里拿出了一張一百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