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點了點頭,“那個行動,我沒多大的興趣參加,而且,我真的很討厭別人自以為是威脅我的樣子。”
“也對,你好不容易走出了那個陰影,現在再讓你跳回去,確實很沒必要了。”熏兒拿起了刀叉,也開始吃了起來。
“你呢,最近過得怎么樣,應該重新上班了吧。”
“還好吧,上次的機會自己放棄了,現在只不過是轉到一個清閑部門里,每天也沒什么事情要做,發發呆然后思考思考人生。”
“那也挺好的。”說到這里,蘇白忽然想到了楚兆,當即不動聲色地問道:“楚兆最近和你聯系得多么?”
“還好吧,不是很經常聯系。”熏兒搖了搖頭,“但偶爾也出來聚聚吃吃飯什么的,你是大忙人,經常在外面跑,我和楚兆可沒什么現實任務要去接,大部分時間其實都在上海,所以我跟他碰面的次數比你多一些。”
“那他,最近有什么反常的行為么。”蘇白問道。
“反常的行為?”熏兒搖了搖頭,“沒有吧,不過他最近好像又交了一些朋友,上次我還碰到了,結果他沒介紹給我認識,轉而意思是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熏兒其實并沒有多想,任何一個聽眾都會自然而然地建立起自己的聽眾圈子,哪怕性格孤僻如蘇白,也有胖子和尚他們這個比較固定的圈子,低級聽眾自然也有低級聽眾圈子,熏兒覺得這很正常。
但是在蘇白看來,卻不正常,很顯然,那幫人應該是那個組織的,那個幾乎類俗于癌癥一樣擴散起來的組織,蘇白不清楚以前是不是也有類似的組織,畢竟傳銷這個行業在古今中外都屢見不鮮,恐怖廣播開辦也有些年頭了吧,是到現在才開始有人吃第一個螃蟹?
不過,楚兆故意沒把熏兒拉進那個組織,倒也算是還有點良心,但是之前那個上吊自殺的女人是怎么回事,楚兆在那件事里到底參與了多少,他到底知不知情?
蘇白忽然覺得有些煩,如果自己和楚兆之間沒那么多的關系,自己也就不會有那么多的煩惱了,這個時候及比較懷念孤家寡人的感覺,沒有顧忌其實也是一件很暢快的事情。
牛排吃得七七八八,蘇白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然后看著熏兒,“你請客哦。”
“知道啦,我的落魄大少爺。”熏兒是知道蘇白情況的,這家餐廳的消費標準很高,而且自己還開了紅酒,自然是自己來請客,只是將自己的信用卡遞給侍者時,熏兒心里也是不由得一陣唏噓,蘇白的變化,的確是太大了,不光是有錢沒錢的關系,蘇白整個人的生活習慣甚至是氣質,都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這就是恐怖廣播對聽眾的影響和改造么?
“我之前跟廚房說了預先準備一些甜點和冰激凌打包帶走給我干兒子吃。”熏兒嘴里說的干兒子自然就是指的小家伙了。
“好。”蘇白倒是厚臉皮,絲毫沒有噌女性朋友吃喝的羞愧覺悟。
提著東西,離開了飯店,熏兒沒去拿自己的車,而是坐上了蘇白的車。
“你這車里也太臟了一點。”熏兒拿出一張濕巾擦去了周圍的煙灰,“車也該洗洗了,既然一樣是要生活,也可以生活得精致一點的。”
“知道了。”蘇白不以為意,準備發動車子時,卻忽然看見前面有一輛比較眼熟的車開了過來。
“這是楚兆的車吧。”熏兒有點意外道,“今兒也沒想到這么巧,他早點來我們就可以拼一桌了。”楚兆因為自己是警察身份的原因,自然不可能隨便換豪車開開,他的車已經好幾年沒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