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熏兒著急,
蘇白還是繼續若無其事,仿佛這時候蘇白就像是一個好學的寶寶,硬是要把自己面前的這道難題給解決掉一樣,真的是把熏兒給急得不行了,甚至,熏兒的一只手已經放在了車窗上,隨時準備打破車窗下去幫忙,她真的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楚兆就這么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卻無動于衷。
“話不能這么說,我當初冒了很大的危險,救了他,我不需要他的感激,但是這種隔閡,是他自己主動造成的,他現在手上拿著的長弓,也是我送的,我們本來真的可以像是以前組建殺人俱樂部一樣在聽眾里組建我們自己的小圈子,我們本來可以成為最親密無間的戰友,就跟以前一模一樣,但是現在,很難了。
你知道么,前天我遇到了一件事,他可能參與其中,目的,很可能是為了算計我,為了拉我下水。”
蘇白一臉疑惑地看著熏兒,“每個人,都有自己做出選擇的權力,不是么?而做出什么選擇,承擔什么后果,也是應該的,不是么?
而且,你信不信,如果我現在下去救他,像是一個救世主一樣出現在他面前,他得救之后不會有多感激我,甚至會在心底更加埋怨我,覺得我踐踏了他的自尊,覺得我多管閑事,覺得我仗著自以為是他楚兆的朋友,就肆無忌憚地干涉他的生活。
哪怕他現在快被殺死了,他很痛苦了,他真的不想死,他很想活下來,如果救他的是其他人,他會打心眼里感激,如果救他的是我,他會埋怨,甚至是記恨,
因為我是他的朋友,他覺得我是他的朋友,他覺得我認為我是他的朋友,所以他就有資格有情緒去埋怨我。
你知道么,其他體驗者見了我,都會下意識地很恭敬地喊一聲大人,他呢,前天還信誓旦旦地要我跟他去警察局,
你有沒有覺得這很奇怪?”
“蘇白,你不去救我去救,如果你覺得我和他不配當你蘇白大人的朋友,我也不敢厚著臉皮去攀附你!”熏兒真的是生氣了,她一掌拍碎了車窗玻璃。
蘇白嘆了口氣,“你是女人,你還喜歡我,和他是不一樣的。”
聽了這話,熏兒當即又是羞又氣,一時間除了劇烈的胸口起伏呼吸,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你的手壞了,車里有繃帶,自己先包扎一下吧,我再去幫他最后一次,自此,我和他,就沒瓜葛了,說真的,做他的朋友,真心累,老子要幫他,還得扭扭捏捏地注意方式,有時候真覺得自己是在養一只哈士奇。”
這時候,蘇白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就適合跟和尚胖子他們當“朋友”,該坑就坑,該合作就合作,該撕逼就撕逼,大家都在一個節奏和頻道上,倒也覺得干脆利索開開心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