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徐嘉誠的脾氣,也不是很好,跟蘇白基本差不多自小都是富家子弟,他的性格,其實比蘇白更偏執和極端,當然,這只是普通人可以感覺出來的情緒,如果比起深層次地來說,徐嘉誠也沒到蘇白那種精神病的地步,只是蘇白不發病的時候,顯得還是很文靜的。
脾氣再不好,這個時候也不能把林舟的腦袋給揪了,倒不是因為怕殺這個人沾染因果,隨便殺一個人,這點因果還是承擔得起的,只是殺了林舟,及意味著這次秦皇島之行就算是徹底失敗,完全畫上句號了,自己姨娘還在家里等著自己帶鏡子回去讓她“青春永駐”呢,徐嘉誠不想空手回去后看見自己姨娘失望的眼神。
林舟還是支撐不住了,蹲坐在地上,整個人蜷縮著,看起來很是可憐,這個經歷無比豐富的男子,經歷過抗日戰爭時期的投筆從戎,經歷過近百年的諸多風云變幻,到如今,還是落得一個冷得瑟瑟發抖的境地,這也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按照林舟的說法,他回來,只是想回到噩夢一開始的地方,去結束這場夢。
少頃,徐嘉誠忽然站起身來,前面,人頭路上,有一道人影正在緩緩顯現。
這個人影,很大,也很肥碩,等到他的身形完全出現在徐嘉誠視線之中時,徐嘉誠的瞳孔微微一縮,“死胖子,你是屬狗的是不是。”
胖子在聽眾圈子里的交際范圍可是比蘇白大得多得多了,他認識以及認識他的人,都不少,很顯然,徐嘉誠也是認識胖子的。
只是,此時的胖子眉頭緊鎖,一副很有心事的模樣,他走了過來,看見徐嘉誠在這里他也沒有過多的吃驚,這件事他本就知道了。
平臺上空無一物,胖子回過神來,疑惑道:“媽的,鏡子呢?”
徐嘉誠冷笑了一聲,“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胖子有些莫名其妙,“那你早早地過來后就一直傻站在這里?在這里練瑜伽么?”
胖子的腦海中浮現出了蘇白跟自己說的話,蘇白跟自己說他在下面遇到了很危險很可怕的事情,尤其是“鏡子”,被提起了好多遍,但是怎么到了這里,連塊玻璃碎片都沒有看見?不,連玻璃渣都沒有,除了白色的巖石還是白色的巖石。
“得嘞,又有人來了,我說,也不知道那哥們兒帶沒帶燒烤架之類的東西,咱總不能空跑一場吧,在海底下吃頓燒烤回去也算是不虛此行了,也甭管他娘的鏡子不鏡子的了。”
胖子一邊調侃著一邊眺望遠處出現的船影。
船在平臺邊停了下來,公子海手持蠟燭走了下來,那艘船隨即又微微離岸半米,這半米,就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咫尺天涯了。
“娘的,燒烤他肯定沒帶,帶個蠟燭過來點火蹭吃蹭喝的。”胖子有些失望道。
插科打諢,扮豬吃老虎,是胖子的專長,也算是他的一種本能了。
公子海站在了平臺上,目光一一在胖子、徐嘉誠以及林舟身上掃過去。
“喲,看來人家來晚了呢。”公子海輕輕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鬢角,有些害羞道,“那奴家就在這里給諸位哥哥道聲不是了。”
正如胖子扮豬吃老虎時,知根知底的人沒人真的敢把胖子當一頭豬看待,眼下公子海這媚氣十足的模樣,也沒人真敢把他當那種不經事的娘娘腔來看待。
林舟已經冷得有些不行了,眉毛上都已經布上了寒霜,嘴唇更是發青,只是在場的其余三個人,誰都沒有正眼看他一下,
因為層次不同,身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