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瑩兒的目光也在看向蘇白那里,“他,正在處于暴走的邊緣。”穎瑩兒很認真地說道,“沉默的時間越長,證明等下爆發的就越猛烈。”
“哦,我忘了,你是一個心理學學者,但是他們這類人的心理活動,和你以前在學校里跟老師所學習的不一樣。”秦楊說完,又吸了一口煙,吐出了一個煙圈。
穎瑩兒看了看秦楊,是很認真地看了看,道:“外表看似堅強,但實際上卻需要因循守舊按照一定正常人思維模式去獲得內心慰藉的人,你其實一直生活在一種自我欺騙的狀態之中,你一直在告訴你自己,甚至是催眠你自己,讓自己不逾矩,你的保守,你的懷舊,你所珍視的一切和你所看重的一切,其實都在被你拿來當作你地域畏懼情緒的工具。
畏懼,對于你來說就像是一個即將潰口的大壩,你把你能拿的一切都放在上面堵了上去……”
“夠了!”
秦楊猛地把煙頭一丟,撇過頭看向了窗外,不再看向穎瑩兒,實話實說,自己剛剛確實有種內心深處的東西被掀開而惱羞成怒的感覺。
…………
“徐嘉誠、林舟以及公子海他們應該都沒死,估計自己偷偷上岸離開了。”胖子站在蘇白身后一邊說一邊從口袋里掏出了煙,“小林應該是徹底死了,我在海上碰巧撿到了他身上的一些東西。”
蘇白沒說話,還是愣愣神地看著海面。
“大白,你跑出去之后到底發生什么事兒了,我在你后面,最后只是稀里糊涂地被海水一頓亂沖,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
胖子見蘇白還是沒反應,也有些著急,蘇白的心理素質他是清楚的,甚至比穎瑩兒更清楚,他知道蘇白不會崩潰,哪怕遇到再怎么可怕的事情他都不會崩潰,因為蘇白的心理底線一旦被觸及到了,他會犯病,不管不顧地犯病。
雖然兩個人不算是那種可以把后背完全給對方的朋友,但是胖子還真不希望蘇白真的走到那一步,畢竟,不是每次犯病都能有一個好結果的,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這個道理誰都懂。
蘇白這個時候忽然站起來,他看了看胖子,伸手,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沒說什么,直接往回走,他走到了秦楊出租車那邊。
“秦皇島這附近,會用弩箭做武器的人,你有印象么?”蘇白問話的時候,一直看著秦楊的眼睛。
秦楊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這個武器用的人很少,你說的,應該是破魔弩吧,一件很昂貴的武器,我見過人用他,他不是秦皇島本地人,是天津人,但也常在這一帶活動。”
“那你能找到他么?”蘇白問道。
秦楊聳了聳肩,“你知道的,我不是很喜歡招惹麻煩。”
意思就是你現在這個狀態,誰都清楚幫你找到他們你要做什么,我不愿意攙和。
“那就告訴我關于他們的信息就好了。”蘇白很平靜地說道,“我自己去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