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明顯不是為了嘗試能否劈開這一層玻璃,而是在試探玻璃后面那些審判者們的實力,他們絕大部分人都嚇得后退了,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他們的實力,其實不過爾爾,在那一刀面前,他們沒有絲毫的自信,這個消息,這個成果,已經很明顯了。”
“如果那幫所謂的審判者連一個資深聽眾都不算的話,他們還怎么執行對我們的審判?難道是投票?誰的票數多誰死?”
蘇白搖了搖頭,“真蠢。”
倪瀾手中的軍刺提了起來,橫亙在蘇白的蘇白的脖子位置上,蘇白動也沒動就這么站在原地,仿佛吃準了倪瀾不會真的動手殺自己一樣,然而蘇白的這種態度反而更加地刺激到了倪瀾。
“別以為我不敢殺你,別以為我會真的從頭到尾顧全大局。”倪瀾威脅道,“我很討厭別人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從小到大都很討厭。”
“呵呵。”
蘇白笑了笑,
隨即道,“那你肯定從小到大學習成績都不好,我們就三個人,讓那12個人坐在桌子后面慢條斯理地投票決定我們生死,這種無聊的套路,廣播會用么?
至于廣播會用什么模式來將這種雙方實力不對等的審判進行下去,我也不知道,但應該挺有意思的,這里是故事世界,廣播的每種惡趣味都能夠很輕松地在這里變成現實。
還有,最后一點,限你十秒內把軍刺從我脖子上拿開,不然我發誓,哪怕把我這條命徹底丟在這個故事世界里,我也要先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你。”
哪怕是威脅人時,蘇白的語氣也依舊很平靜。
笑話,
不顧全大局,
任性妄為,
掀桌子,
媽的,這是老子的招牌風格好不好?
居然敢拿這個來威脅老子,信不信老子真的不管不顧跟你來一次徹徹底底的互相傷害?
所謂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整個聽眾圈子之中,蘇白可以說是最獨特的一個,就連和尚跟胖子那種人精都對蘇白頭疼無比,因為蘇白這話根本就不是威脅,他就是在做自己,就是在做自己最喜歡做的事情,做自己覺得理所應當的事情。
倪瀾的手不由地忽然一顫,默默地把軍刺收了回來,不知道為什么,本打算威脅蘇白的倪瀾在此時竟然發現自己反而被蘇白成功威脅到了,因為她能感覺到,對方似乎真的是說的出來也做得到。
前方密林中,那個剛剛去刀劈玻璃的家伙過來了,那家伙更徹底,倪瀾是只穿著睡衣,而這家伙身上竟然連一條內褲都沒有,全身光溜溜的,那健美的肌肉完全呈現出來,跟人猿泰山差不多。
不過,在那人背上,背著一柄很是古樸的大刀。
在蘇白的認知中,上一個讓他記憶猶新的用刀的聽眾,是嘉措,那一把很普通的柴刀,在嘉措手中仿佛有無盡的威力。
或許,這也是意味著這兩人都對刀的理解層次很高的原因吧,已經不是很在乎武器外表了。
“嘿嘿,不好意思,我習慣luo睡。”
哪怕是這里有一個女人,他也沒有絲毫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