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此時身體透著白光,魂體確實顯得很是殘破了,連自己本來的容貌都沒辦法完全顯露出來,說他現在是孤魂野鬼,也沒什么差錯,甚至,比孤魂野鬼還要顯得凄慘得多。
這個女人,確實有著自以為是的心機,但她在蘇白面前,還是有些不夠看,只是拖著一個本就顯得很尷尬和局促的靈魂,哪怕是面對一個稚童,也是一個被恐怖廣播武裝到牙齒的稚童,咬死她,也得自己崩斷個好多顆牙齒,甚至是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更無語的是,這就像是賭桌,恐怖廣播絲毫不給你補充籌碼的機會,就是讓你一點一點地受傷,一點一點地失去所有的依仗,讓你以最為虛弱最為孤獨也是最為惶恐的時候,去坐上最后梭哈定生死的桌面上。
蘇白其實知道,女孩兒的鮮血,自己是吸食不到的,她身體內蘊含著的精華,自己也是一分都獲取不了,但他還是不甘心,還是想嘗試一下。
恐怖廣播怎么想是恐怖廣播的事,自己怎么做,是自己的事,容易自暴自棄的人,也走不到今天。
最后一關,能不能過?
蘇白甚至有些不奢望這一點了,當自己已經殘破凄慘到這個地步時,下一關的低級聽眾,哪怕再不濟,再不堪,自己也無能為力了,自己現在連咬人的力氣都沒了,還怎么去拼?
意志力確實能夠在有些時候爆發出可怕的力量,但是精神層面的力量也不是萬能的,當初的大、、、躍、、、進早就證明了這一點。
讓蘇白有些意外的是,另外兩邊的結局也出現了,倪瀾跟徐東,居然還活著。
是的,
他們居然還活著,
即使是以靈魂體去對決,他們居然也能和自己一樣,殺死了自己的對手,活了下來。
蘇白忽然覺得好諷刺,三個人,若是不考慮善惡跟規矩的話,都算是潛力無限的資深者,否則也走不到這里,但是,廣播連血尸那種級別的存在說滅殺也就滅殺了,自己三人,怎么也不可能說優秀到讓廣播去另眼相加的地步,自己,也沒自我感覺良好到那一層。
畢竟,自己三人,
是罪人。
倪瀾的靈魂上被一張金色的芭蕉葉包裹著,這才是她真正的本命武器,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一直到剛才才展露出自己的本命武器,她之前一直是在不依靠本命武器力量的輔助下戰斗的,她忍了很久,藏了很久,憋了很久。
這種城府,讓蘇白也是一陣牙疼,甚至有些想不明白,一個明明理智如斯的女人,居然真的會因為所謂的愛情,葬送了一條油輪上千余人的性命,導致她落入現在的境地。
女人,真的是一種猜不透的生物。
徐東那邊,已經見不到靈魂了,這并非是說明他死了,而是因為當三人的靈魂都離開玻璃時,那個矩形玻璃,也就消失了,徐東的大刀,也得以出來回到了他的身邊,他將自己的靈魂融入了大刀之中,將自己化作了刀中之靈,以大刀的堅硬來做為自己肉身的替代品。
這樣看來,先手占據先機的蘇白,居然還是境遇最差的一個。
三人的距離,在此時被拉近了,但是三人之間,還是有玻璃墻擋著,這次故事世界里,玻璃墻的出現,真的很是頻繁,透明的物質,卻象征著一種不可逾越的鴻溝,這其中的諷刺意味,或許才是恐怖廣播真正想要表達的東西吧。
否則直接弄鐵鏈或者是火山鴻溝,也不是不可以。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