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方,也不是老方家的門,四周,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公墓園,深冬的冷風呼嘯而過,吹起了一片片枯葉,同時也吹在了蘇白三人的心底,一下子顯得涼颼颼的。
與此同時,蘇白的左手猛地握緊拳頭,呼吸也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
對面,和尚跟嘉措也是差不多,二人的氣息也忽然變得很不穩定。
“這下子事兒有點兒大條了。”蘇白強行按捺住心緒的顫抖,抽出一根煙,點上,“我再申明一遍,絕對不可能是我看人家漂亮幫她撿了那本書才引起這件事,我不相信到了這種級別的鬼,居然也會玩無差別隨意攻擊。”
“但是現在最大的嫌疑,還是在你身上。”和尚嘆了口氣,取出了佛珠,“那個女孩兒,是不是以前你認識?或者,根據你們年輕人的說法,你以前對她怎么樣過?”
蘇白微微一笑,看著和尚,有些意外道,“和尚,你要是真的憋不住了,我給你在大上海找兩個小明星,然后在第五十層的賓館客房落地窗前,讓她們雙手抓著玻璃窗把后面對著你,你從她們后面進入,下方就是繁華的大上海,可以給你一種在強、、奸整個魔都的快感,這樣才能對得起您這二十多年的處子之身。”
和尚沒有生氣,只是很認真地問道,“就算是貧僧心向往之,但是蘇白施主,您還有這么多錢么?雖然高鐵上的礦泉水賣得很貴,但其實也沒多少錢,你連一瓶礦泉水都買不起了,還想著給貧僧去找女人,貧僧心下,當真是感動非常。”
蘇白跟和尚在互相調侃和挖苦著,兩個人之間的對話,火藥味已經越來越明顯,很顯然,有某種存在,正在挑動著兩人之間的怒火,讓兩個人失去了往日的儒雅和淡漠;
蘇白除了發病時,對自己情緒的控制力是很強的,而和尚自然不用多說,現在兩個人一邊在針鋒相對地互相挖苦,一邊用目光在示意著什么,他們都從對方眼中看見了明顯的情緒波動,也感受到了自己的情緒波動,仿佛有一只手,正在瘋狂地攛掇著自己的心魔,將自己的負面情緒給調動起來,甚至這種調動,讓他們沒辦法控制,只能盡量保持自己靈臺的清醒,但是行為、動作、說話都有些跟以往不一樣了,
變得更沖動,
變得更野蠻,
也變得更直接;
從蘇白跟和尚在說話時,嘉措就一直在低著頭,然后,他猛地抬起頭,雙眸之中,一縷幽暗色的火焰當即升騰而出,嘉措身軀上也一下子沾染上了魔焰,他是一位佛爺,卻早就由佛入魔。
晦澀難懂的咒語從嘉措嘴里發出,而后,柴刀落在他手中,當即一刀劈下去!
“嗡!”
這一刀下去,四周的光亮像是也變了顏色,一團團陰森森的鬼氣宣泄出來,公墓里一座座石碑在此時全都變成了黑色;
三人雖然失去了往日的儒雅和風度,但是在危急關頭的應對本能還在,剛剛和尚跟蘇白的對話,其實更多的還是在轉移注意力,因為他們知道,對方似乎想要一點一點地看著他們不斷地變瘋,這是一種類似于廣播的惡趣味,但絕對不是出自廣播之手,因為廣播在現實世界里基本沒出現過直接出手干預的情況,但這并不影響蘇白跟和尚按照她的劇本來拖延時間,以給嘉措切換魔軀出來斬第一刀的機會!
嘉措一刀斬下之后,蘇白跟和尚同時后退,和尚法相莊嚴,佛珠絲線斷開,向四周飛灑而去,蘇白則是雙手持地獄火散彈槍,對著四周連續射擊。
“轟!”
周圍的一切,仿佛在此時坍塌了下來,四周,一道道亡魂影子在不停地搖擺,在嚎叫,在痛苦,在宣泄,在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