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真的好冷……
迷迷糊糊中,蘇白覺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個冰窖里,刺骨的寒冷無時無刻地不再刺激著自己,刺激著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刺激著自己的皮膚,刺激著自己的骨骼,同時,也刺激著自己的靈魂。
這種冷的感覺,蘇白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過了,這時候,他覺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一開始的時候,每次身受重傷時,對鮮血的渴望就幾乎要沖破自己所有理智,而自身,真的迫切需要熱滾滾的新鮮血液來補充自己。
迷迷糊糊間,蘇白聞到了一股香味,這香味幾乎讓蘇白發狂,他猛地伸出手,抓向了前方。
“啊!”
一聲驚呼傳來,
蘇白也下意識地睜開了眼,黑暗離開,光明重現。
一個面容姣好看起來有些可愛的女護士帶著些許慌亂地站在自己面前,而她的手腕,被自己攥著。
“你……你醒了啊……我去叫醫生,太好了。”
女護士從一開始被抓住手時的驚慌走出來,馬上掙脫開蘇白的手,跑出了病房。
蘇白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掌,目光中帶著一抹遲疑,卻也隱藏著一種堅定;
只是,醒來,似乎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自己全身上下的細胞在現在就像是失散多年的孩子找到了父親開始一股腦地跟自己這個父親傾訴,全身上下的疼痛感,甚至是每個器官的痛苦,都蜂擁而來折磨著蘇白的神經。
若非蘇白意志力遠超常人,可能在醒來沒多久就又直接昏迷過去了。
這里,
是醫院?
誰把我送進了醫院?
那么,那兩個禿驢呢?
病房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不是醫生,而是蘇白的一個熟人;
解稟手里端著一個盤子,上面放著削好的蘋果和梨,很自然地走了進來,站在了蘇白的病床前,微笑道:
“我本以為你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將那個女護士給吸成人干呢。”
解稟很是隨意地說著,一條人命,對于他來說,真的只是無足輕重。
對于解稟出現在這里,同時還說出這種話,蘇白真的沒有絲毫的意外,之前自己還住在偵探事務所時,和這個家伙一次次接觸,如果蘇白還不能察覺到什么的話,那蘇白也不可能一步步活到今天,那次楚兆所在組織的事情,之所以到最后變得無疾而終,顯然也是這個人在出手。
“我沒那么饑不擇食。”蘇白言不由衷地說道,事實上,在剛才,那個小護士真的是從鬼門關前走了一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