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抿了抿嘴唇,“大白,你看著辦吧,但我還是覺得就此調頭走最穩妥。”
“都到這里了,就進去再看看吧,如果真的有什么變化。”蘇白對著胖子指了指自己口袋位置,“那三滴精血還在呢,如果那幾個喇嘛真的在前面布置了什么局,大不了,再來一次互相傷害罷了,想要的我的命,可以,但他們必須來和我一起陪葬。”
蘇白都這么說了,胖子自然也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放心吧,教授,我會盡量保護你的安全。”
那老者應該也不是那種近戰體系的強化,雖然也是資深聽眾,但是大家都聚集在一起時,他會相對應地吃虧一些,就跟胖子之前都能被嘉措的小迷妹差點偷襲殺掉一樣。
“那就,下去看看吧,朝聞道夕死可矣。”老者聽眾身上明顯帶著一種老學究的氣息。
蘇白跟胖子也就跟著一起下去了。
差不多兩百名秦軍士卒是一種方陣的姿態排列,有弓弩手也有牽著戰馬的騎兵也有甲兵,只是他們一個個被冰凍住了。
這種冰凍跟一些科幻片里出現的冰融化了還能復活過來的冬眠不一樣,他們是跟這些在冰層和水晶里的藏地先民一樣,完全失去了生機,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很顯然,這些藏地先民匍匐和跪拜的不是這支秦軍,這里,應該是一處戰場,藏地先民跪拜的對象,正是秦軍作戰的目標。
在藏地先民都已經放棄反抗跪拜在地請求寬恕的時候,這支秦軍是站著打算戰斗下去的。
一種悲涼的氣息,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哪怕歷經了兩千多年,依舊不散絲毫。
穿著羽絨服的女人從地上撿起了兩根黑色的羽毛,驚呼道,“這是什么動物的羽毛?”
緊接著,其余人也都有自己的發現,比如破碎的甲胄,斷裂的盾牌,甚至是華美卻殘破的衣服,而且,這些東西的式樣,明顯是偏西方的。
克勞斯顯得很鎮定,他的目光不時在四周游離著,顯然是在等待著什么。
周姓男子和胖子又站在了一起,兩個人不時地撿起地上的一些東西在研究著上面殘存下來的陣法紋路。
這里的寶貝很多,但都是寶貝殘骸,基本失去了功效和作用。
蘇白和老者則是觀察著秦軍方陣,老者一邊看一邊搖頭,“不對,不應該是這樣,這不是秦軍正常的作戰方陣。”
“怎么了?”
“你沒看見么,他們的作戰目標,不是從平行地面上過來的,而是從空中。”老者有些疑惑地說道。
“我覺得,這個可以再看一看,這兩匹馬,應該不是來當坐騎的。”蘇白指著秦軍方陣后面說道,“兩匹馬應該是拿來拉車的,這里,凍土下面好像有什么東西。”
蘇白彎下腰,伸手摸了摸,凍土很硬,但還是被蘇白撬開了一些,下面,出現了銀色的框架,猛然間,蘇白想起了自己記憶畫面之中的那一幕,那個吸血鬼坐在銀色的囚車里,前方是始皇帝的鑾駕,大軍正在過河。
“這是囚車,但是怎么可能是銀色的,而且還是……秘銀!”老者壓低了聲音,顯得很是不敢置信,“這囚車到底是關押什么的。”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梵音忽然響起,緊接著,是片片金色的雪花落下,這些雪花不落在其他地方,專注地落在了蘇白跟老者面前的凍土之中。
“怎么回事!”
蘇白站起身,看向了那個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