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后來蘇白又把鎧甲給對方套回去了,但那是建立在鎧甲已經變成破銅爛鐵的前提下,否則蘇白肯定多多益善了,這里的秦兵估計都得“luo奔”了,胖子現在是癡迷陣法,他估計待會兒弄好陣法走之前也會來順手牽羊一些裝備的。
本就是自己做得不地道,又不是那種不拿對方甲胄就活不下去的局面,這個公主生氣,蘇白也認了,她要發脾氣,蘇白也先隨她發吧;
爺們兒嘛,讓女人在自己身上發發脾氣,又怎么了?
也不丟人不是?
更何況,這位還是大秦公主!
但是,很快,蘇白發現自己身體恢復了知覺,對方的力量,似乎退走了,蘇白重新坐了起來,腳邊的香煙才燃燒了一半,蘇白撿起來,又抽了一口。
剛剛,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
但是蘇白清楚,這絕不是一場夢,那個大秦公主,可能還在這狹窄的某個角落里,看著自己!
“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而且這里空間這么小,煙多了,空氣就更壓抑了。”沈老頭的聲音從后面傳來,蘇白轉過頭,看向沈老頭。
“呵呵,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嗯?這是什么意思?”沈老頭顯得有些不明所以。
蘇白彎腰站起來,沒去馬車那邊再看看里面是不是還有一個正在研究小篆字的沈老頭,而是目光冷冷地盯著沈老頭:
“之前我是覺得你挺虛偽的,現在忽然覺得,你比我想象中要虛偽更多更多。”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沈老頭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別裝了,她為什么不化作胖子和那個臺灣人的形象,就化作你的形象?”蘇白把兩指摩挲著,將煙頭掐滅,“那個大秦公主的亡魂,是不是被你手中的戒尺給鎮壓了?你偷偷鎮壓了想要當戰利品帶走,我沒意見,我也不是什么道德潔癖,我也不反對這么做。
但是你要么做事就做得干脆利索一點,別拖泥帶水,要么就干脆別做,你鎮壓了她的亡魂,現在卻壓制不住她,你這是想要把我們所有人都害死么!”
蘇白帶著質問的語氣呵斥著沈老頭。
這老頭就是一個老陰B,之前還假模假樣地對著這些秦軍士兵尸體叩首表示敬意,但是可能從一開始搖動追魂鈴時他就已經發現大秦公主游離在附近的亡魂并且將人家偷偷收入戒尺鎮壓了,那個單純的灣灣還真是可憐,跟著這個老陰B一起叩首對秦軍表示敬意呢。
“呵,我還以為你是個精神紊亂的聽眾,沒想到,這件事,居然還能被你看穿。”沈老頭伸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戒尺,不以為然道:“她只是在不停反抗而已,但也就只能鼓搗出一些小鬼把戲罷了,不管她生前多么偉大多么強大,現在的她,只是一個經歷了兩千多年風吹雨打的殘破亡魂而已,你剛剛如果真的發力,她的鬼打墻也壓制不了你,是你自己不愿意罷了。”
沈老頭頓了頓,帶著點玩味看著蘇白,“你說我要把大家害死?就憑她?”
就在此時,
“咔嚓……”
一聲聲脆響交替傳出,
兩百秦軍尸體身上開始出現龜裂,他們本來挺拔如白楊的身體開始搖晃起來,似乎變成了一根根即將斷裂的朽木,
而頭頂上本來被卡住不動的巖石,又重新開始了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