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里,胖子和周姓青年加快了對陣法的臨摹速度,兩個人也都收起了之前想要多深入一點多探求一線的私心,開始全心全意地為早點激發出陣法粗略摸準傳送方向而努力;
研究先秦陣法,對于陣法師來說,幸福感那是爆棚的,但是在這里,上頭的巖石層隨時可能壓下來,等于一把狗頭鍘就一直在你的頭頂懸浮著,搖搖晃晃,隨時可能落下來一樣,而公主亡魂這茬子事兒也讓他們從最初的激動之中清醒了過來。
不管怎么樣,先早點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再說。
蘇白靠著馬車外壁坐著,沈老頭在蘇白面前盤膝打坐。
沒有人去指責沈老頭偷偷摸摸鎮壓了公主亡魂這件事,因為在這個時候爭論譴責這個,沒有意義,而且,偷食,本就是聽眾的基本行為準則,各憑機緣各憑造化去獲得好處和機遇,也是題中應有之義。
就像是在蘇白對剛了克勞斯導致大家被困在這里后一樣,周姓青年和沈老頭也沒對蘇白這個舉動喋喋不休,在既成事實面前,無謂的爭論,是最沒意義的一件事,這一點,大家心里都清楚,畢竟,也都是資深聽眾了,若是換做體驗者或者是低級聽眾還有可能在這個時候內訌或者吵架什么的。
沈老頭的戒尺,在蘇白的手中握著,那位公主亡魂就在里面,只是現在通過戒尺再通過胖子的符文以及周姓青年的陣法最后加上蘇白的僵尸煞氣,將這位公主和外界的一切聯系給徹底掐死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她能夠操控這些秦兵尸體,等于是操控在場四名聽眾的生死,這是不能接受的一個局面。
蘇白心里也很好奇,這位公主找自己,到底是有什么吩咐,但好在蘇白雖然間接性精神病,但畢竟不是先天腦子有坑,這個時候他也清楚,這位公主在眾人離開這里之前,還是乖乖地被封印在戒尺里最為安全。
一切的事情,等出去后再說吧。
蘇白記起了那個科學怪人的助手,那個家伙已經很久沒和蘇白聯系了,一方面是因為蘇白近期到處跑分身乏術沒精力顧及那里,另一方面那個人所做的研究,很難不驚動其余的聽眾,蘇白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這次如果能夠把公主亡魂帶出去的話,到那個家伙的實驗室里,應該更方便拷問出一些有用的訊息。
嘆了一口氣,可惜了,和尚跟嘉措還處于植物人狀態,否則有這倆貨在,撬開一個亡魂的嘴巴,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哪怕她是一個公主。
重新點了一根煙,夾在指尖。
沈老頭也緩緩睜開眼,現在的他,顯得憔悴了許多。
“出去后就回去好好調理身子吧,廣播這次停播三個月,你別沒等到廣播復播就嘎屁了。”蘇白調侃道。
“謝謝提醒。”沈老頭道了一聲謝,沒有絲毫不高興的樣子。
但他這個姿態和模樣卻更讓蘇白覺得不舒服,論隱藏自己和陰人的藝術,有和尚這個模版在,蘇白現在看別人,怎么看都覺得有點東施效顰的意思。
就這樣,瞇著眼,時而打個瞌睡時而再睜開眼說幾句話,時間,就這么一點一點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