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公子海擺擺手,“得嘞,實話跟你說吧,他們能否回來,能回來幾個,能回來的是否全須全尾是否受著重傷,甚至是否是奄奄一息,這一切都不知道。
而且,據說在那天,高級聽眾都不敢靠近那里,只有我們這個層次的聽眾才敢靠近那個火車站去接車。高級聽眾,哪怕不敢去涉足因果,但是自身力量已經和周圍環境一定的感應和契機,這種感應不是因果其實也差不離,很容易被強行勾拉上火車然后被帶去那個地方,所以,他們不敢。廣播一直很想拉人去那個地方,至于廣播的節操,你也是知道的,所以在那一天,估計原本住在上海的高級聽眾都會事先離開這個城市,更別說是去火車站了。”
“呵呵,你到底是去火車站接你姐姐的,還是想著去搶她遺物的?”蘇白很平靜地問道,他聽出來了公子海話中有話。
“我姐也會理解我的,如果她真的出現什么意外,而我居然還在那里心懷顧慮,矯情來矯情去得沒有做足準備去動手搶她留下來的東西,那才會讓我姐真的生氣。”
“嗯哼,所以呢?”蘇白聳了聳肩,“你跟我說這些的意思,不是想要請我和我一起等到那天去車站聯手搶你姐姐的遺物吧?”
“如果我姐姐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么她回來時,車上應該留有她的遺物,為了保護這些遺物不被別人染指,肯定會有布置,盡可能地方便我們這種和她有關系的人可以得到,不會去便宜了別人。
以你和我姐的關系,我覺得我姐給你留點什么,也完全說得通,就算沒給你留,我拿到的東西,可以和你對半分。再說了,如果運氣好,可能還會拿到別人的遺物,你說呢?”
“真現實。”蘇白又喝了一口啤酒,“也真惡心。”
“這就是聽眾的生活。”公子海說道。
這時候,幾道菜已經先后被端上來了。
蘇白拿起一雙一次性筷子,先分開來,在夾菜之前說道:“先看情況吧,反正就在上海,離得挺近,不看看熱鬧也是可惜,但我估計到時候會到那里去的資深者,肯定不少。”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誰都想碰碰運氣,誰都覺得運氣是站在自己那邊,但我不會讓我姐姐的遺物,落到別人手里,這對于我來說是一種底線,一種比你當初踩爆我那里都沒辦法與之媲美的底線。”
蘇白忽然笑了起來,用筷子指著公子海道:“一句遺物接著一句遺物的,你說如果到時候火車到站了,你急哄哄地沖上去,和別人亂砍亂殺費盡千辛萬苦先進去了,結果發現你姐姐活著拖著行李箱從列車里走出來了,你會不會覺得很失望?”
“這倒不至于,我比誰都希望她能活著回來。”公子海很認真地說道。
“這句話我倒是相信。”蘇白確實信,因為荔枝如果回來,凡是知道荔枝和公子海關系的人,就真的不敢去對公子海下什么陰招了,無論是故事世界還是在現實世界里,公子海就等于是擁有了一個護身符,要知道荔枝可是一個連一座城市都敢抹去的女人。
以前是公子海的低調以及荔枝的有意保護,所以公子海和荔枝的關系才鮮為人知,但是在那次秦皇島之后,這個身份基本上算是曝光出來了。
“那我再聯系你吧。”公子海起身,拿出錢包,去結了賬,然后離開。
蘇白坐在那里花了半個小時,吃飽喝足,這才起身拿起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然后打了一輛車。
“去哪里啊。”出租車司機問道。
“魔指天堂。”蘇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