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爾伯爵咬了咬牙,如果可以的話,他可真的不愿意繼續都留在上海,他很想馬上回去找光明系的魔法師聽眾給自己療傷,但是沒辦法,自己的傷勢太重了,重到現在連自由行走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與其這樣,冒著一定的風險回西方,倒不如就現在這里停留下來,一邊養傷一邊等待著廣播即將來臨的召喚。
畢竟,西方的環境跟東方其實差不多,在那里,沙爾伯爵也不是沒有仇家,那些人如果知道自己重傷的消息,可不會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而且這次的傷勢,可比自己上次被那個東方吸血鬼給打一頓嚴重得多得多了,甚至沒有絲毫地可比性。
“砰!”
那個剛剛出去的男人又推開門跑了進來,臉上帶著驚恐之色,在他身后,一個身體干癟的女人被一個陰影丟在了地上,女干尸手里還握著槍,卻根本沒機會扣動扳機就被吸光了鮮血。
沙爾伯爵的眉頭皺了皺。
“大人,救我……大人……救我……”
男子跪在沙爾伯爵面前磕著頭,祈求著來自沙爾伯爵的救助。
“我有點口渴。”
陰影中傳來了一句深沉的聲音。
“Helpyourself。”(你隨意)
沙爾伯爵只是呻吟了一下,從盒子里又取出了一個針管,迫不及待地刺入了自己的皮膚里,將這些高濃度的毒、品注射進自己的身體。
那個剛剛為沙爾伯爵帶來毒、品的東方男人被陰影直接抓了起來,陰影中出現了兩顆陰森的獠牙,毫不客氣地刺入了其脖頸之中,
緊接著,
就是“咕嘟……咕嘟……”那清晰可聞的吸血聲,
很生動,
也很立體。
沙爾伯爵將針管丟在了一邊,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地吐了出來。
“一個天使,竟然墮落到需要依靠這些東西了。”
陰影逐漸暗淡下去,露出了蘇白的身形。
沙爾伯爵看著蘇白,笑了笑,然后用手,擼起自己的袖子,同時,慢慢地擼起自己的褲管。
他的雙臂上,坑坑洼洼全是密密麻麻的小洞,這些小洞,足以讓密集恐懼癥患者看一眼就暈厥過去,同時,他的雙腿位置,更是被啃食得不像樣子,白骨嶙峋,顯露了出來。
“這些,還只是身體上的傷口。”
沙爾伯爵咬了咬牙,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靈魂被撕裂的痛楚,才是最讓人難以忍受的。”
說完,沙爾伯爵伸手向前指了指,“那里有我從倫敦帶過來的紅酒,有興趣嘗嘗么?”
“好。”蘇白倒是真的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