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梁森就不笑了,大概在實力上他可以碾壓蘇白,但是在此情此景之下,他反而沒辦法繼續強勢起來。
“歡迎。”
棺槨內的存在說出了這兩個字,有點敷衍,也有些官方,甚至,語氣中帶著一點點的不屑。
梁森對著其點點頭,“幸會了。”
“咔嚓…………”
棺槨內的存在躺了回去,尸氣也全部收攏歸集進入了棺槨內,棺材蓋也慢慢地復位,絲毫不差。
想來,是棺材內的這位在敷衍了之下盡了自己的職責后,也懶得繼續觀賞下一幕了,這個開頭,已經看出了過程,雖然,結局應該是既定的。
大體來這里證道,只是獲得廣播的一種承認,倒不會出現失敗這件事。
黑貓隱藏在黑暗之中,一雙琥珀般的眸子盯著梁森在看,但梁森渾然不懼,他畢竟不是一個月前來的那十幾個資深者聽眾,他現在的實力,在分身被解封之后已經步入了高級聽眾的巔峰。
“看來解稟是成功了。”蘇白看著梁森說道。
“我最愛的人,卻傷我最深。”梁森的臉上顯現出一抹無奈,“呵,其實也說不上吧,我一直在等他幫我做出這個決定。”
“還真是相愛相殺啊。”蘇白伸手指了指身后隱藏在黑暗中的祭壇,“我給你帶路。”
梁森伸手,抓住了蘇白的肩膀,隨即,周圍的環境一陣扭曲,下一刻,梁森跟蘇白一起出現在了祭壇最上方,在二人面前,是那案頭,案頭上放著那枚滇國金印。
“想觀摩就直說唄,這個機會,其他的聽眾可是想都不敢想。”梁森顯得很是無所謂的樣子,“你我既然做過鄰居,證明你我之間確實有緣分,這個便宜,你可以占。”
蘇白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尖,道,“我是怕待會兒尷尬。”
“尷尬?”梁森搖搖頭,“沒什么尷尬不尷尬的,當你發現自己沒什么退路時,你也就沒別的選擇了,除了往前走,還是往前走,無論是被迫的還是主動的,其實沒什么區別。
難道你想讓我拿手機在旁邊放個《男兒當自強》的BGM然后我再在自己臉上寫著‘一往無前’四個大字?”
“也對。”蘇白附和了一聲。
如果留下墓碑和證道只是一種過程和形式的話,梁森也確實沒必要有太大的壓力,所以他也干脆承認也表明了自己的這種雖然內心抗拒卻不得不來的態度。
梁森的身形慢慢地飄浮起來,飄向了河流方向。
蘇白站在祭壇上面,黑貓出現在了蘇白的身邊,之前這么多年以來,這只黑貓一般都是每次證道的觀眾,或許二十年前還有一只黑貓也是一樣作為觀眾匍匐在這里的,但現在只剩下它這一只了。
梁森飄浮在河岸上,雙手撐開,
河流的水面也隨之而分裂開,露出了中間的底部未知,一座座墓碑蛇形排列在這底部,入眼之處就有幾十座了,后面看不見的區域顯然還有。
梁森的目光在下面墓碑上逡巡著,很快,他發現了自己想要找的那個,那個墓碑跟其他的墓碑不一樣,沒有以誰誰誰之墓的格式寫,只是很簡單地寫了“荔枝”兩個字。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顯現出一種舍我其誰的霸氣,這種感覺出現在一個女人的墓碑上,甚至其風頭和光華將前后的墓碑也都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