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嘉措顯得有些懵,“這條蛇自帶法陣規則可以自我進行屏蔽,絕對是極為罕見和優秀的靈物,就算是抽取出它的亡靈再融入某件法器之中,也能輕輕松松地制造出一件上等法器,甚至不需要去刻畫什么紋路就能夠自帶某些法陣效果,如果再刻畫紋路的話可能會對法陣效果造成極為明顯的增幅!”
佛爺自然是見多識廣,沒成為聽眾前法器其實就接觸過了,更別說成了聽眾后見識程度自然就越發水漲船高了。
“佛爺,跟你說實話吧,這玩意兒是什么,我比你清楚,這玩意兒的品級和用途有多高,我更清楚,但是這玩意兒這些年來吸食人精氣害死了很多的當地人,其中婦女兒童為主,我親眼見過那些人的墓碑。”
嘉措皺了皺眉,隨即點點頭,眼中的不解和惋惜也就緩緩消散掉了,
“既然是這樣,這個東西自然不能用,業障太大了。”
蘇白伸手勾搭住了嘉措的肩膀,“我手機沒電了,剛也進水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用,等會兒回賓館拿你手機看看能不能點個外賣什么的,我有點餓了。”
蘇白是相信嘉措能夠理解自己的,雖然嘉措是密宗高僧,但跟密宗秉持的為了目的而不擇手段的風格不一樣,嘉措自己還是有著自己的堅持的,通俗點的來講,就是三觀正。
和尚在喊來嘉措過來交接班照顧小家伙前,在老板這里預付了三個月的房費,所以無論是和尚還是嘉措在蘇白消失的一個月時間里他們都跟小家伙住在這里,希望能夠等著蘇白回來,當然了,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小家伙很執拗地哭著不愿意先跟著和尚回上海,執意要留在這里等粑粑,吉祥又是一個極為護短的主兒,和尚跟嘉措也沒辦法說強行抱著孩子回去,只能繼續在這里逗留下來。
推開賓館的門,小家伙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可愛的眉頭微蹙,像是在擔心著什么,蘇白清楚,小家伙是靈童,雖然現在有些長不大的趨勢,甚至連走路都踉踉蹌蹌地得扶著墻,但是他其實極為聰慧,一些事情,他其實能懂。
沒打擾自己兒子休息,蘇白彎下腰輕輕地在小家伙臉上吻了一下。
老實說,在那個地方里,沒有香煙沒有酒水沒有其他娛樂設施,蘇白倒不是不能忍受,最不能忍受的其實還是自己明明是在現實世界里卻不能看見小家伙。
彼此之間,其實已經打下了深深的羈絆,從小家伙主動爬下懸崖進入妖穴那一刻開始,蘇白就注定不能放棄他。
吉祥慢慢地走近蘇白,在蘇白身上嗅了嗅,然后貓的眼眸中露出了一抹追思之色,是的,吉祥的眼神一直很豐富,可能,它是在自己身上嗅到了那只黑貓的氣息了吧。
二十多年前,他跟那只黑貓其實是一起守護那個地方的。
吉祥沒再表示什么,只是默默地跳到了窗臺上,匍匐下來,盯著前面的洱海,夜幕之下,洱海并不能再像是在白天時顯現出它的美麗,反而靜謐得讓人覺得有些可怕。
“附近的外賣不多,有一家還比較遠,我先點了,但是送餐的時間會比較長。”嘉措說道。
“沒事,我正好先洗個澡,一個月沒洗澡了,那里有條河,但是水太臟了。”
“我等你洗好澡吃飯時跟我詳細聊一聊。”嘉措說道。
蘇白點點頭,拿著毛巾走入了衛生間,熱水來得比較慢,但蘇白從一開始就站在噴灑下面任由冰冷的水沖刷著自己的身體,至少,這里的水是干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