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措也不理會蘇白的調侃,到他們或者說到蘇白這個級別,就算是以前的活佛活過來了,無論是法力還是資格上,真的跟現在的二人尤其是跟蘇白也什么可比性了。
“具體什么功效我不知道,你可以自己試試。”嘉措有些期待道,“反正你一直喜歡吃重口味的東西,這次一樣可以的。”
“你看這個東西這么激動,給你吃吧?”蘇白一臉嫌棄地看著這條黃鱔,想著是從女尸雙腿之間爬出來的,還真的沒什么胃口,雖然心里清楚看嘉措這么大的反應這應該是個好東西,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具女尸本就是嘉措寺廟里鎮壓了八百年的物件兒,人家說是送給自己了,但自己竟然鼓搗出了這個玩意兒,還真不好意思直接獨占了。
“呵。”嘉措笑著擺擺手,他是知道蘇白性格的,這貨的腦回路有時候真的跟其他人不一樣,他也明白蘇白是真心問自己要不要,“除非我現在進階成高級聽眾,否則我的魔軀也扛不起這東西的效應,甚至一個不慎會弄個魔軀崩潰。這玩意兒從母體里出來,就像是新生嬰兒剛出來一樣,嬰兒越長越大,身上的靈氣也就慢慢地消散得差不多了,吃的五谷雜糧,被這個人間環境所影響,這尸胎也是一樣,得趁熱乎,一口吞下去,效果才最大。”
“我說佛爺,我怎么覺得你現在說話帶著一股子東北味兒了,你老家跟東北可隔著遠吶。”
“入世修行。”嘉措說道。
蘇白點點頭,佛爺的改變蘇白是感覺到的,尤其是這次回來時看見他居然穿著便裝打算出門吃夜宵,看樣子,也是真的距離突破不遠了,和尚竟然還有閑心思去南通參加個什么佛教大會,南通那邊蘇白倒是知道有個狼山,號稱佛教十小山之一,但狼山跟外面真正的山比起來也就和一個土丘沒什么區別。
但是從這幾件事上可以清楚地看出來,嘉措跟和尚的反常行為,其實也是一種自我突破的前兆,蘇白自己是靠著機緣加上以前的積累硬生生地砸上高級聽眾的層次上去的,這兩個僧人可能有著自己的門道吧。
只是,再看看手里捏著這條黃鱔,蘇白還真的覺得有些膈應,
手指著嘉措問道:“我說佛爺,你可千萬別趁著胖子跟和尚不在家就誆我吃這玩意兒。”
“小瞧人了是吧?”嘉措頓了頓,繼續道,“其實,我治病的能力比七律沒得差,上古時,醫蠱不分家,通常一個部落里祭祀管著圖騰和信仰活動的事情同時也兼職醫生,你們中原后來開始細化了,但在我們那里,這些本事可一直都沒丟下。”
各個區域的歷史環境畢竟不一樣,蘇白想想也是,藏區那邊不少人生病是會去找僧侶治病的,那些藏僧也不可能光給你撒撒圣水念念經純粹忽悠你一下,不然治一個死一個那不是砸自己招牌么,而嘉措身為那座寺廟的主持活佛,可能從臨床經驗來看,還真比通讀醫術的和尚要強上不少,只是嘉措一直是個憊懶的性子,同時又有和尚在,也就很少出手幫忙治療。
“真要吞下去?”
“再不吞效果就更差了。”嘉措提醒道。
“成。”蘇白笑了笑,“我去廚房找點醋。”
蘇白一只手提著黃鱔走入了廚房,廚房里的材料挺豐富的,蘇白親自拍了一些蒜末放入了醋碗里,然后又拿出了一瓶白酒,走入了客廳中。
深吸一口氣,正當蘇白準備真的開始吞的時候,嘉措忽然喊了一聲,“等一下,忘記了一個配菜。”
“艸,佛爺,你知不知道我剛剛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把這玩意兒給閉著眼吞下去,你這個叫停后我還得再重新做一下心理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