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除了墓碑下的照片,應該還有什么奇怪的東西。”解稟此時已經站起來了,環視四周觀察著,“陣法的運轉速度比剛才提升了超過十倍,除非那貨剛剛跳過普通聽眾的層次直接融合本命武器成功了。”
“繼續保持相信的狀態,至少繼續保持這種入戲的氛圍。”蘇白也站了起來,“別清醒過來,不然這一切都會消失。”
“呵呵,這就像是鬼壓床一樣,自己醒了卻動彈不了,但你干嘛要提醒我這個,你以為我不知道么?”解稟有些無奈地拍了拍蘇白的肩膀,“就是因為你的提醒,我感覺自己快要出戲了。”
解稟說完馬上閉上了眼,四周的黑暗也淡薄了一些,開始有一絲絲光明照射了進來。
蘇白看著自己的手掌,他沒感受到有東西在吸扯自己的力量,但為了維系這種感覺,他自己似乎是在主動的付出著自己的力量,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因為自己力量的流逝不是被動的,而是自己主動的。
“我現在有點后悔請一個低級聽眾陣法師來了,這里,分明還有昨晚我們忽略掉的東西,你那兩個朋友昨晚不是被這里的所謂陣法吸收掉了精氣神,恰恰相反,是他們自己用自己的力量維系著這一切的運轉,當他們筋疲力竭后,這里的運轉也就停止了,否則,他們沒有理由不被吸干還能留下一條命,因為他們自己就是能源,傷害的還是他們自己。”
“簡單地說。”蘇白接話道,“就是自己不可能把自己給掐死。”
“還是你這個言簡意賅。”解稟笑了笑,“這是自己嚇唬自己?還是自己相信什么,什么就出現了?是一種利用自己既定思維模式所設定下的局?”
“熏兒說過她在電腦里查到那個女孩兒資料時就停電了,現在想來可能是因為她自己不知道那個女孩是誰,所以就像是做夢一樣,人的夢境中不可能出現自己在現實里沒見到過的東西,因為熏兒自己不知道那個女孩兒是誰,所以在她即將查到資料時意外就出現了,以一種合理的解釋讓她規避了這個自我未能認知的問題。”
“應該是這樣,這里,有點像是夢境,但又不像,也不是單純勾動起人內心恐懼或者負面情緒的情況,因為沒那么簡單和純粹,這里,真的復雜得很啊,水很深。”
蘇白轉過身,看向了辦公室那邊,往前走了幾步,門已經被重新安上了,而且此時黑暗已經越來越稀薄,顯然無論是蘇白還是解稟還是沒辦法繼續保持之前對話時的入戲,他們畢竟比起熏兒跟楚兆,還是要睿智得更多,并且他們是知道了大概真相后過來的,從潛意識里就根本不信這個,能維系到現在,已經算是兩個人類似于自我催眠的效果了,之前二人傻呼呼的對話,其實就是為了營造這種氛圍好讓自己入戲,但顯然這種氛圍不可能延續太久。
解稟的手搭在了蘇白肩膀上,他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為還沒找到關鍵點而無奈。
蘇白掏出一根煙,又遞給了一根給身后,解稟接了煙。
“啪。”
蘇白點了煙,黑暗已經稀薄到只剩下一層紙了,這一切,快結束了,但還是一無所獲,難不成待會兒還要再來一次?或者把在南通開什么佛教大會的和尚快點喊回來一起來探尋?
“喂,你們之前買墓碑時墓碑下面事先放了什么紀念品沒有啊?”解稟有些好奇地問了一下。
蘇白愣了一下,側過身,看見解稟站在距離自己十幾米遠的位置,距離自己的墓碑很近,
那么,
剛剛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接了自己煙的,
又是誰?
一時間,
黑暗瞬間重新濃郁了下來。
遠處的解稟驚訝了一下,贊嘆道,
“呵,你怎么做到的,又給自己深度催眠了么?真是一個持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