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笑了笑。
“算了,我也不說什么了,吾道孤獨。”
小男孩嘆了口氣,直接轉身離開,雨中的小風吹拂過他的衣領子,這個小毛孩居然真的走出了一種孤獨的感覺。
蘇白也走下了橋,一直走到了公路口,一路上,他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到底變了沒有?
而這變化,又是好是壞?
一輛出租車在蘇白招手下停了下來。
“去哪里哦?”司機回過頭問蘇白。
………………
“我真的很難想像,會有這個可能。”解稟長舒一口氣,確實,這個思維跨度對于他來說,真的有些接受不了,哪怕他是高級聽眾。
“我一開始也很難想象。”梁森伸手重新拿起報紙,“一直到我遇到了相思蟲這種東西,很可惜,這種東西現實世界的規則不允許它存在,至少不允許它出現在陽光下,所以它的能力一直沒辦法完全為我所用。
但至少從相思蟲身上,我獲得了一個線索,或者叫一個靈感,因為那對夫妻的行事風格,在那名偵探身上以及在荔枝身上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你甚至沒辦法找到一個其他的可以行得通的解釋。
兩個人,拼命對一個孩子好,給他營造出一個美好的童年,一個溫馨的父母形象,但之后在孩子長大后開始變得越來越強時,卻主動地露出馬腳,主動地露出血淋淋的偽裝,主動地露出讓他們恨不得喝其血吃其肉的真相。也真的只有類似于相思蟲的這種能力和思路,才能把這一切沒有邏輯的事情打出一個邏輯。”
解稟陷入了深思,他知道梁森為什么這么積極地想要去做這個實驗,因為自己老板其實也沒放棄躲避廣播目光的方法,他也沒有真的認命等著車票過來然后坐火車離開,他其實是想模仿!
“對了,你剛說那個小偵探知道真相了,他說什么了?”梁森問道。
“沒說什么。”解稟搖了搖頭,“所以我也覺的奇怪,似乎不像他了。”
“人,經歷的打擊多了,總是會變的,可能會變得連自己都覺得陌生。”梁森又看了會兒報紙,解稟就在旁邊坐了下來,時不時地抽一根煙,顯然,這件事對于解稟的觸動很大,對于他來說,不亞于打開了一個新的天地。
倆人都安靜地坐著,從中午,到了晚上,梁森把報紙看完后就閉目養神,而解稟則是一直沉思,中途只是給自己去拿了煙和酒。
“我餓了。”梁森說道,“叫外賣吧。”
解稟點點頭,用手機給一家酒店打電話讓他們送外賣過來,放下了電話,解稟看著自己的老板,欲言又止。
“說吧,這可不是你的風格。”梁森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他其實大概猜到解稟可能會說什么了。
“老板,如果你想模仿那對夫妻的路,那我,是不是成了另一個蘇白?”
是的,似乎也就只有他解稟,有資格也有條件成為另一個蘇白,去成就你逃脫廣播目光的目的。
“哈哈哈…………”
梁森大笑起來,笑得有些夸張,仿佛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一樣。
“你啊你,想什么呢。”梁森雙手攤開,“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那一對夫妻為了這件事,忙活了這么久,布局了這么久,為了找荔枝,他們不惜開了一家孤兒院,同時讓孤兒院里大部分孩子日后居然都成為了聽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