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可以沒必要這么直接的。”
為什么中國人喜歡酒桌上談生意,因為靠著酒以及酒桌邊陪酒的人一起烘托出來的氛圍,談生意大家都有可以進退的空間,不至于那么的尷尬。
蘇白點點頭,“但你也清楚,太美好的感覺,都是虛假的,所以還不如讓夢幻及時落地,至少還能保留一些以前比較不錯的回憶。”
“我是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棺槨內的存在直接承認道。
“先幫我把吉祥恢復。”蘇白說道。
“你不先聽聽我要你做什么事?”
“你不先幫我把吉祥恢復,我連聽都懶得聽。”蘇白還是靠在棺槨壁面上,語氣輕松且平靜,“這是我的底線。”
一切的一切,都基于你先幫吉祥恢復了再說,否則,一切免談,這是蘇白的態度,沒有絲毫可商量余地。
至于棺槨內的存在是否會信任自己,蘇白不清楚,也不確定,畢竟這位二十年前被蘇余杭狠狠地坑過,現在換做蘇余杭的兒子,他是否選擇相信,真的還是一個未知數。
大坑里跳過一次,一模一樣相似的小坑也繼續跳一下?
也說不準,萬一人家真的不信邪呢?
“呵呵。”
棺槨內的那位笑了一聲,還是聽不出他的具體意思,因為他說話確實不帶什么情緒,很難讓人直接的揣測,而且他身處于棺槨之中,就像是女人猶抱琵琶半遮面,你很難真的窺覷到他的真容,當然了,這么多年的老家伙,再傻的人這時候也能修煉成人精了,何況當年他雖然被蘇余杭坑過,但能夠有資格被蘇余杭坑的人,也足以從側面說明其優秀了。
良久,
對方回應了一句:
“好。”
隨即,一縷黑色的光圈自棺槨內飄散了出來,緩緩地落在了吉祥的身上,這是一種滋養,是拿自己的靈魂力量幫吉祥進行恢復。
這種代價,極高,因為傷勢這些東西,下次進故事世界和出故事世界時,廣播都會幫聽眾完全恢復,但是靈魂方面的事情,廣播不會去管,會選擇區別對待。
正如你如果走火入魔了,廣播不會說幫你清醒,他只是幫你把它認定的外傷治好,當然,如果靈魂遭受重創,它也會去幫你恢復,但這是你主動用靈魂本源去給別人,并不是受創造成的,而是你自身的一種行為造成的自身靈魂非受創性虛弱,廣播不會管你。
簡而言之,你自己作的,作的是身體,廣播幫你恢復,如果作的是靈魂,那廣播就看著你自己作死無動于衷,至于廣播是否能夠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作的?那你可以試試,這么多年來,可以躲避廣播追蹤和認定的人,數來數去,現在好像也就那兩個人而已,就連荔枝那樣子的存在也必須坐著火車乖乖地離開。
大佬級聽眾的靈魂力量確實強悍,似乎也就只有這種級別的強者才能奢侈到用自己的靈魂本源幫一只實力堪比高級聽眾的大妖去復原神魂,而且,很可能還是專攻靈魂方面的大佬級聽眾才行。像是梁森那種的,也沒辦法做到這個程度,這是蘇白自己的看法,也是一種屬于高級聽眾的直覺。
蘇白還是靠在棺槨壁面上,看著吉祥的氣息正在一點一滴地恢復,因為這是記憶的恢復以及自我的恢復所自然而然地伴隨而來的效果。
當吉祥開始記起來自己是吉祥時,那種以前的氣質才會慢慢地重新回歸到它的身上,就像是《賭神》電影里,周潤發失憶前和失憶后的演技表現一樣,畢竟,一個人的氣質和這個人的記憶也就是經歷幾乎可以大概率等同,當你忘記了自己是誰時,原本屬于你的氣質也會蕩然無存或者是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