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會兒你在上一會兒他在上,雙方打得幾乎成了兩個血人,而可以清楚感受到的是,海梅梅的氣息正在不斷地被削弱,這種削弱的速度就像是跳水一樣,讓人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他的力量,的確不是來自于他,而且有實效性。”和尚猜測道,“他再不出手殺蘇白,到最后,很可能被蘇白抓住留下活口。”
和尚抬頭看了看天色,現在才是下午,按照蘇白的說法,他是在晚上零點時開啟新的一天,那么,如果海梅梅一直這么執迷不悟地不殺蘇白,到最后蘇白如果真的生擒了海梅梅的話,那么至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審訊,
或者,
搜魂!
“但是你發現了沒有,海梅梅說話時,男人的聲音開始占據大多數了。”嘉措提醒道。
“那就意味著,他快自我覺醒了。”和尚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反而因此輕松了不少,“他如果自我意識覺醒了,自然會擺脫被荔枝控制的狀態,也就不可能再擁有來自荔枝的力量加成。
到時候就是一個普通資深者面對半步高級聽眾了。”
的確,海梅梅的吶喊聲中男聲的部分正在開始占據著大多數,蘇白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但他沒有閑情逸致去思考,因為蘇白現在真的很瘋狂,瘋狂地希望確定小家伙已經被殺掉了,這樣子一來,他蘇白就能擺脫這里的折磨了。
其實,以前曾有很多處細節可以表現出來,海梅梅是嘗試擺脫來自荔枝的控制的,那次火車回來的事件里,海梅梅也流露出荔枝如果死了自己得早點去接收遺產的意思,這或許也是從側面說明了為什么到最后,海梅梅借用荔枝的力量時會變得這么的極端和不正常,因為他自己內心之中,還存在著自我,也就自然而然地有著抵觸。
咆哮、吶喊、叫罵,還在繼續,但忽然間,海梅梅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他停住了自己動作,盯著蘇白,微笑道:
“我不會上你的當,不管怎么樣,我得先殺了你。”
顯然,海梅梅也是察覺到自己的力量正在不斷地削弱。
“好啊,殺了我啊。”蘇白哪怕滿臉的血污卻依舊笑著看著面前的海梅梅,“這是我的囚籠,這是我的故事世界,而你,只是一個配角,一個克隆體,這一天,是循環著的,我會每天都告訴你這是一個假的世界,讓你每天都發瘋,讓你每天都痛苦,
讓你
陪著我……
一起坐牢!”
海梅梅愣住了,他猶豫了起來,一時間,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選擇。
但很快,海梅梅卻感到自己的身體開始麻痹起來,整個人直接栽倒在了一側的田埂上,一張女人的面具,自他臉上掉落了下來,露出了屬于海梅梅的蒼白驚恐的面容。
蘇白擦了擦臉上的血漬,一只手撿起面具另一只手將海梅梅提起來,看都不看遠處的和尚跟嘉措,直接走向了老方家的鐵門。
“其實,蘇白的威脅根本不成立,因為這里的每一天對于除了蘇白的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身體和記憶的重置,海梅梅完全不需要在意這個。”嘉措說道。
“佛爺,你這想法不成立。閻王爺有一個懲罰罪人的法子,就是罰他接下來生生世世淪為畜生道,雖然都是過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的,哪怕當豬當狗當驢反正都沒有以前的記憶。
但你想想,真的完全不介意且看得開的人,
沒幾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