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并沒有按照想當然地方式去發展,甚至,過去一個多星期了,雙方的交流進度還停留在對方的那句:
“Fuck,居然真的被我打通了…………”
隨后,兩個人都該干嘛就干嘛了。
蘇白躺回棺材里睡覺,等過一天自己出來時,抬頭看了下銅鏡,對面沒有人影,也不知道是躺到棺材里去了還是溜達去了。
當然,可以想見,對方溜達的區域,估計也不多。
因為雖然沒有交流過,但蘇白大體也能猜出,銅鏡對面,應該是西方的證道之地。
兩家,算是廣播旗下的兩家子公司,都在廣播的英明領導下發展和前進,甚至還能送面錦旗,上面寫著“兄弟單位”。
只是,雙方真的對跟對面兄弟單位的朋友打招呼這件事沒什么興趣,蘇白覺得對面那位估計也是閑得慌了,所以才東鼓搗一點西鼓搗一點,最后竟然鼓搗通了。
嗯,確切的說其實不是通了,但這相當于視頻通話的效果差不多,人不能正常穿梭往來,但是聲音和影像倒是可以同步過去。
被丟在這個地方,按捺不住了亂打洞,還真談不上奇怪,蘇白現在不也準備鼓搗起那些陪葬品樂器么。
今兒個,蘇白先是在黃泉邊走了走,這對于黃泉里的孤魂野鬼來說,還真有點領導視察的意思,前任領導在位二十年,早就懶得出棺材了,但現任領導新官上任三把火,大家也都謹慎地伺候著,之前蘇白丟下去的兩幅挽聯引得數千亡魂尸骸痛哭,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現實世界里領導親人死了,下屬跪在墳前哭得比自己親爹死了還傷心的例子比比皆是。
抬頭看了一下祭壇,古箏還在上面放著,蘇白也沒收回去,反正這里除了證道的大佬,也沒什么客人,就算是證道的大佬畢竟也不是路邊的大白菜,一年能來的,也估計不會超過十個,這還是往大的上面算的,可能真實數目得打個對折,畢竟徐富貴以前也沒留下個什么值班表告訴蘇白幾年幾月幾號某某某來此證道。
看了看古箏,又想了想自己的血影分身,蘇白不由得思路又發散到樂隊上去了,唉,沒辦法的事兒,在這里,沒有什么樂子你也得自己主動創造出一些樂子來。
此時,在蘇白腦海中的畫面是自己幾個分身演奏樂器,自己本尊拿著指揮棒對著黃泉指揮,黃泉里的萬千尸骸亡魂整齊地合唱:
“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黃河在咆哮,河西山岡萬丈高,河東河北高粱熟了,萬山叢中抗日英雄真不少…………”
自己腦海中自娛自樂了一會兒,蘇白也就從黃泉邊回到了棺槨這邊,而這時,恰巧,對方也跟蘇白一樣坐在棺材邊,且雙方都幾乎同時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下頭頂上的銅鏡,自然也就看見了對方。
短暫的目光交接,還是沒有什么交流,雖然在這里的生活很苦悶,但兩個還都沒有寂寞到需要互相傾訴的地步。
對方手中握著長劍,開始練劍,渾然不在意蘇白的目光。
蘇白就這么看著對方練劍,看了一會兒,蘇白的臉上就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因為他發現對方的劍法,有很清晰地東方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