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皮克笑了笑,然后伸手在西蒙的椅子上摸了摸,這意味著什么,其實已經很清楚了,因為在這個不找到真兇、除真兇之外其余所有人都會受罰的前提下,沒人會去包庇真兇,也沒人會去故意地損毀證據。
“你應該猜到我是誰了吧?”皮克伸手,在蘇白肩膀上拍了拍,“你這只,臭蝙蝠。”
“你身上裝逼的騷氣,實在是太濃郁了,濃郁到都快化作水滴出來一樣,我想裝糊涂也裝不了。”蘇白很是平靜地看著皮克。
“OK,在座的諸位,給我們點時間聊一會兒,我是兇手,我承認了,可以么?”皮克大大方方地對在場所有人揮了揮手,然后徑直地走向了玄關口。
眾人面面相覷,卻沒有人起身去阻止,因為投票截止時間是明天的晚餐后,也確實不需要將皮克給控制起來。
眾人驚訝的,僅僅是皮克這種大大方方承認的態度。
蘇白跟著皮克一起走出了玄關,外面正下著雨,好在屋外有亭臺過道可以散散步,雖然不時有雨水被打進來,卻也不算什么了。
“你這是故意的。”蘇白首先開口道,因為他能感覺到,皮克,哦不,是希爾斯在這次殺人行為中所犯下的一次次愚蠢的錯誤,這種感覺,蘇白能夠感同身會,因為當初的自己也是一樣。
每次籌劃殺死一個人后,蘇白一邊擔心是否會和自己產生牽連,但每次發現自己都沒被牽連和懷疑時,都會覺得有一點點的不甘心,就像是你做了一件自認為很牛逼的事情,結果卻沒人知道,有點明珠暗投,錦衣夜行的意思。
但那時候的蘇白只是因為自己精神病的發作所以需要殺人發泄的殺手,簡而言之,是一個精神病人,但現在,蘇白是一名高級聽眾,今時和往日自然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
也因此,蘇白覺得希爾斯應該不至于真的作到這種地步。
“這是第一場,只是一次熱身而已。”希爾斯倒是很無所謂的樣子,對于他來說,被發現了就被發現了唄,“有高級聽眾和非高級聽眾一起參與的故事世界,廣播一般會采取明顯的區分度,雖然兩批人都處于一個故事世界中,但其實還是各玩各的,這一次的重頭戲其實還是剛進入這個故事世界時所見到的那個場景里,而這里,只是一場預熱。”
“所以你是不打算繼續玩這個弱智游戲了?”蘇白想到了自己遇到藍琳霹樓以及燕回鴻的那個故事世界,確實是這樣。
“別,我可沒這么說,否則我也太自負了,我是沒想到那個女人會找到鐵粉,也沒想到你居然能夠聯想到西蒙椅子上的指紋,怎么說呢,不是我故意不想玩這個游戲,而是因為你,讓我玩不下去了。
我如果說故意想輸掉準備下一場的重頭戲,也顯得我太厚顏無恥了一些,用你們中國人的說法,就是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希爾斯雙手撐著欄桿,“你還會繼續玩下去的吧?”
“我需要那個獎勵。”蘇白說道。
希爾斯點了點頭,“我支持你。”希爾斯沒有絲毫作為兇手被“警察”逮到的怨恨情緒,“對了,方便的話,在這里多收集一些有用的信息,我覺得剛進入這個故事世界的環境應該是和趙氏山莊有聯系的,甚至重頭戲里面,在這里應該能找到一些線索,我是沒時間和機會了,就靠你了,另外,二樓最里面那個沒人住的臥室床底下,我給你留了一些東西。”
“那就謝謝了。”
“客氣了。”希爾斯看了看自己已經濕漉漉的肩膀,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準備走回玄關。